贺京遂却来不及体会,冷着声音跟她说:“今天不看画了,我有急事要处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陈盏还来不及关心他到底怎么了,那道清隽又引人注目的身影就已经在她眼前消失。
心思落空的那一刻,陈盏难堪的垂下了眼。
她紧咬着唇,觉得自己很像小丑。
……
贺京遂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果然在家门口看见了贺靳洲的车。
还真回来了。
贺京遂轻讽的低笑一声,目光变冷,脸色极差的走进去。
还没到玄关,贺京遂就听见客厅里的声音。
“靳洲,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纤细俏丽的女音银铃动人,“你说我拿回去送给爸,他会喜欢吗?”
贺靳洲的声音随后响起,“你买的,都喜欢。”
“那这个护腕和手套呢,阿遂射击这么辛苦,你说我把这个送给他,他会不会高兴?”
“当然。”
“可是以前他似乎都不太喜欢我,你说他能接受我吗?”
“你别想那么多了,”贺靳洲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空位,安慰道:“这小子就是以前太不懂事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慢慢就会接受的。”
陶玲还是心生不安,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走过去环住贺靳洲的腰,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胸口,楚楚可怜的撒娇,“可是人家还是会多想嘛,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他好好相处……”
“我都知道。”
客厅里一唱一和,贺京遂站在玄关,黑沉阴冷的脸颊显露一丝恶心与嘲讽。
他大跨步走进去,视线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个在沙发上相互依偎的人。
脚步声惊动贺靳洲和陶玲,视线不约而同的落过去,与贺京遂对上视线。
有旁人在,陶玲不好再缠在贺靳洲的身上,她松开他站起身,笑盈盈的走过去,态度亲切诚恳,“阿遂,你怎么回来了?”
刺鼻的香风扑近,贺京遂嫌恶的深皱着眉。
“快进来坐。”陶玲像这栋房子的主人那般熟稔的叫着他,热情的笑意堆满了整张脸,“快进来看看,我给你买了礼物,看看你喜不喜欢。”
她作势就要去拉他,却被贺京遂嫌弃的躲开。
陶玲愣住,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不知道比她高多少的少年脸色极差。
她承认这张脸精致到太有辨识度,即便是此刻,少年眉眼冷戾,那种从眼神里就透露出的不爽让她心生不安。
陶玲收回落空的手,嘴角的笑从轻松热情逐渐变得生硬。
“阿遂……”
“别他妈叫我的名字。”贺京遂声音冷硬的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的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你不配。”
这话让人太难堪,陶玲整张脸青一阵红一阵。
“贺京遂!”贺靳洲眉眼愠怒,拍案而起,用浑厚的嗓音狠斥他,“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长辈?”贺京遂并没有退让,甚至不屑的嘲讽,“她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算什么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