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枝:“……”
邬辞砚看她愣那半天没动,问道:“要休息一会儿?”
温兰枝道:“不用。”她转过头,把梯子移到另一边。
邬辞砚从墙头跳下来,帮她稳稳扶住梯子。
“喂!干什么!”一声叫嚷吓得温兰枝直接踩空,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她回过头去,靠近茶铺的那个房间,出来了一个人,完完整整的人,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人。他怒目圆睁,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震惊,大喊道:“你们干什么!偷东西啊!”
温兰枝见他人没事,松了口气,道:“我们在隔壁听到……呃……”
“掰玉米的声音。”邬辞砚帮她补充道。
“对对对!”温兰枝刚应和完,突然发现不大对,“不对不对不对!”
“师父!”雪芝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越忙越乱,温兰枝一时不知道先安抚哪个。
她站在梯子上,侧过身来看着下面的男人,道:“您家有没有哪个死了?”
“你家才有哪个死了呢!”男人说着就要来踢梯子,被邬辞砚挡住。
温兰枝连忙又手脚并用地爬上梯子,坐上墙头,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抱歉,我还以为你们院子里闹鬼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们院子里才闹鬼呢!”那男人气得跳起来,他转了个圈,捡了个筐,砸上去。
温兰枝侧身躲开,还要再道歉几句,邬辞砚已经飞身上来,搂住她的腰身,把她带下去了。
“梯子……”温兰枝对着那面墙,喃喃道,像是丢失了什么珍贵至宝,“我们就那么一个。”
隔壁的男人还在破口大骂,声音大到邻居都被搅扰了,住在他左侧的邻居也大声骂起来,男人突然调转了火力,和另一边对骂去了。
骂着骂着,邬辞砚突然又从墙上飞下来了。
男人往后一跳,紧张道:“干干干、干嘛!打架啊!”
“对不住。”邬辞砚言罢,拿了梯子,回去了。
男人:“……有病啊!你们一家子小偷!没娘的东西!”他又将火力对准了温兰枝这头。
梯子回来了,温兰枝爱惜地抚了抚刚才踩过的地方,“可不能丢啊,这次多亏了恩人,多谢了。”
雪芝道:“师父你还谢他,他好端端把人家走路的声音模糊成鬼吃人,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跑这一遭。”
邬辞砚一挑眉,对这样的指控没有意见,“谁知道呢。”
温兰枝既没向着雪芝,也没向着邬辞砚,只是沉默地把梯子归位,道:“睡觉吧,太晚了。”
温兰枝不赞同雪芝的观点,那个脚步声明显不对劲,在邬辞砚来之前她就听见了,而且她敢断定,那个掰玉米的声音掰的肯定不是玉米,她站邬辞砚。
但是现在说出来,太驳雪芝的面子了,毕竟是小徒弟。
温兰枝等雪芝回房间以后,跟着邬辞砚到了他的客房。
桌子上的点心还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