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别过脸,声音冷然:“你想如何大可冲我一个人来,不要祸及无辜。”
“阿虞,你……你别管我!”
陆槐序额间与脖间青筋暴起,努力想挣脱士兵,反被压制的更死。
姜虞心中五味杂陈。
终是她连累了他。
她想挣开萧令舟的手去和陆槐序说两句话。
他似看穿了她想法,口吻带着命令:“不许去!”
“我没立马杀他已是仁慈,你若再靠近他,他能不能活过今夜我可不能保证。”
她咬着唇瓣,到底没那个勇气拿陆槐序的性命去赌。
以萧令舟的身份权势。
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来到这个陌生朝代三年,第一次,她莫名想哭。
古代稍稍有点权势便能压死人。
她失去了至亲,上天还要如此残忍将她送到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来
她就想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萧令舟看她情绪低落下来,给谢惊澜递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
“押下去,严加看管。”
被甩在铺着大红被褥的床上,姜虞直接捞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留一个背影给萧令舟。
见状,他一肚子火气不上不下。
“当初为什么要跑?”他问。
她捂住耳朵。
他沉了语气:“姜虞!”
她脑袋一并埋进被子里。
萧令舟:“……”
“令七还在水牢,你要是不在乎他死活,大可一辈子不开口。”
卑鄙!
无耻!
姜虞腾地一下坐起身,眼中沁泪恶狠狠看着他:“你骗我在先,我不跑等着跟你去京城做你的小妾之一吗?”
“竹林那晚,你都看见了?”他眉眼疏淡的注视她。
“是!我都看见了,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