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机会的话,一定做给你吃。”
她又贴近他的胸口一点,躺在那里,感觉他的体温隔着一层中衣,温暖着她的脸颊。
“我会努力超水平发挥的。一定把弦哥喂得饱饱的。”
这句话似乎有点歧义,盛应弦微妙地噎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可是,因为他们此刻彼此贴靠得很近,谢琇不可避免地察觉到了——一点点奇怪的变化。
谢琇:“……”
她刚才的满心温柔和感动又一瞬间淡去了,只觉得有一点啼笑皆非,更有一点……说不出的紧张和羞涩。
“咳……弦哥,你这是做什么?”她故意粗声粗气地问道。
盛应弦:!!!
他的整个人轰然一下子涨得通红,浑身都冒着热气。
“这……这……我、我没……不是这样的……”
谢琇微笑,忽然有了一些邪恶的心情。
她又往前凑了凑,直到完全贴靠在他的身上。
“弦哥无论何时想吃饱~我都~乐意效劳~”
她故意拖长声音,一句话里的小波浪线此起彼伏,直是一咏三叹。
盛应弦的身躯完全僵硬了,一动都不敢动。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很难忽视自己身体上起的变化。
……不,他刚才说的,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如潮涌动的记忆在他脑海之中翻滚,就如同他此刻身躯内翻涌的情潮一般,澎湃,激烈,无可阻挡。
他也同样记得昨天那一日,在他丧失了从前的一切记忆之后,发生过的事情。
啊原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他是不是连她这个人都忘却了,他依然会本能地信赖她,依靠她,认真地想要追寻他们之间的连系与纽带,不顾一切地想要奔向她,是吗。
他确信自己并不是一个会唐突地在夜半投奔一位陌生女子的孟浪之徒。
他在记忆全无的情形下还来找她,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
因为他的潜意识里依然留存着对于她的信任,因为他本能地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来找她;他的困惑,在她身旁,全部能够得到解答,他那不为人知的紧张与恐惧,在她身旁就能够忘却,他的迷茫、彷徨与无依,在她身旁,也能够得到最妥善的抚慰与收留。
因为只有在她的身旁,他才能够彻底地安心。
她的身旁,就是他唯一的归处。
他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躯,却转过来,双手紧紧抱住她。
“你说,伯衡兄刚刚那么慌张而逃……他是认为我们在做什么?”他在她耳畔低低问道。
谢琇一怔,随即弯起眼眉,笑了。
哎呀。弦哥也忽然知情识趣起来了,多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