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说谁死了呢!”
西陇见了她更是喜上加喜,拉过她的手便往外走,也不顾方才一起喝酒的小九,不顾旁边的花兄和小神。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诶!谁说要和你去了!”
竺溪嘴上嫌弃着他无礼举动,实际上,却是任由他拉着走了。
廊外还在下着细雨,愿愿正看雨看的出神。
他看向那雨的眼神很奇怪,仿若初生的婴孩第一次见到雨一样,想伸出手,但又缩回,满是新奇,却又胆怯。
花川看着他发呆的模样,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背,给他推进细雨里。
愿愿惊诧的回头,本想躲回来,可满身清凉的雨滴,落在身上,有种奇妙的感觉。
而花川,正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欣慰的微笑着。
有种……令他怀念的感觉。
望着他们二人走远的背影,九渊终于主动和他说了近一个月里的第一句话。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那时若是调令不亮,他应是有话要说的。
花川看了看远去的两人背影,又看向身旁的愿愿,伸出了手,愿愿也很顺从地拉过。
他摇了摇头。
“没有。”
说罢,牵着愿愿走远了。
愿愿这些日子住下来,最不理解,也最看不惯的便是他这个干净毛病。
床铺是给人住的,爱怎么住怎么住就是了,可他偏偏要在睡前铺的平平整整,躺下去就跟躺棺材一样。
花川正铺着床时,身后突然传来阵阵寒气,愿愿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大哥哥,我们与他们都不一样,你是知道的吧?”
花川没回头,继续铺着床。“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不恨吗?你不恨他们吗?凭什么他们依旧可以肆意洒脱的活着,而你却要如此?”
花川铺好,回身,蹲下身仰起头看着他:“我曾夜夜做着重复的噩梦,梦里无数人盯着我的眼睛,叫我不要忘记。可我确实不知道我该记得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太痛苦了,我反复回忆我的梦境,去找梦里见过的那些地方,可到最后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我只好猜测,我所梦见的地方大抵是许多年前,而那些地方,如今应是不存在了。”
愿愿的表情惊诧万分,到最后竟显得有些迷茫。
花川沉静地接着道:“我查尽了天上古籍,各式神官册与禁书,都没能找到答案。所以……”
他俯身,摸着愿愿的头。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哪来,是何族人,我们一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愿愿伸出手,轻按在他的心口上,阵阵冥光浮现,而后喃喃道:“怪不得……”
花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