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再是您为了填补亏空而巧取豪夺,而是您为了维护江山社稷,主动出击,勘破了一场惊天阴谋!您是在为陛下分忧,为朝廷除害!”
“此案一出,燕王自顾不暇,必然要收敛爪牙。那些依附于他的朝臣,也会人人自危。而您,殿下,将以一个维护者的姿态,站上朝堂,名正言顺地,清除异己,巩固您的地位!”
“至于陛下……”张承笑了笑,“陛下只会欣慰。一个懂得用雷霆手段对付政敌的太子,远比一个只会为钱发愁的太子,更让他放心。”
书房内,死一般寂静。
太子李文昊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他眼中的惊怒,正在一点点被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所取代。
……
张师傅说得对……
我一直在忍。
父皇让我监国,却又处处掣肘。老臣们看我像看个孩子。燕王叔在北方,军政自专,对我这个太子,何曾有过半分尊敬?
我缺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打破僵局,让所有人重新认识我的机会!
这个“谋逆案”,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宝剑。
虽然锋利,可能会割伤自己。
但如果握好了,却足以斩断我面前所有的荆棘!
风险很大。
可收益……更大!
成了,我就是大乾朝名副其实的储君,威望将如日中天!
败了……不,不能败!有这铁证如山,怎么会败?!
李文昊的拳头,猛地攥紧。
他抬起头,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剩下属于上位者的决断和冷酷。
“王安!”
“奴才在!”
“你做得很好。”太子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赞许,“立刻,派人封锁所有九城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
“同时,将王富全家,押入刑部大牢!让刑部尚书连夜审讯!告诉他,孤要他撬开王富的嘴,拿到所有同党的名单!”
“张师傅!”
“臣在。”
“你立刻草拟奏折。明日早朝,孤要亲手把这份‘大礼’,呈给父皇,也呈给……我那位好皇叔!”
太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他已经看到了,一场席卷朝堂的政治风暴,即将由他亲手掀起。而他,将是风暴的中心!
……
几乎在同一时间,位于京城最深处的燕王府,气氛已然凝如寒冰。
身形魁梧,面容不怒自威的燕王李文渊,正将手中的一个青花瓷瓶,狠狠砸在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
瓷片四溅,跪在地上的幕僚和管家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王富那个蠢猪!他凭什么是我的人?!本王什么时候给过他信?!你们谁能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王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整个屋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