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婿郎确实晦气,以前女郎多乖巧听话,自从把纸婿郎招进府邸,女郎就开始变了。”
要说对云樾的嫌弃,宋掌事最有发言权,毕竟玉攸宁对公主的顶撞还好,对她的冒犯却是实打实的。
身为府邸的掌事嬷嬷,说难听些即便是华彰公主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因着这份乳母之情,公主对她都颇有敬重。
这些年她也习惯了公主之下,旁人之上!
结果身为小辈的玉攸宁却多次公然顶撞自己,如何能忍!
当然,宋掌事也清楚,罪魁祸首便是云樾!
新仇加旧恨,能报复云樾,宋掌事一点不留情。
“之前的顶撞也就罢了,而今女郎竟然还想着开药堂,简直玷污清誉辱没门楣!这般招引寒素,败坏家风之事,必定是那纸婿郎所为!”
宋掌事一脸嫌弃。
“寒门就是寒门,干的全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女郎身为辰朝第一贵女,能随意抛头露面么!舍本逐末,弃雅从俗,简直不像话!”
宋掌事数起云樾的罪状,比公主还狠。
不过有了宋掌事帮出气,华彰公主倒是没有一开始那般气恼了。
她淡淡地瞥了宋掌事一眼:“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既然这家伙不识好歹,自然要让他知道好歹!他一直在女郎身边未免不妥,毕竟女郎是个耳根子软的,三年尚且让她变得这般不受控,假以时日只怕女郎染上的更难掰正!”
公主沉吟,“确实,串掇静姝是一个,其次他与玉昆有宿怨,若一直留在府邸,日后必定有撕破脸的时候。
战场隔得远,我们还能隔岸观火,但战场近在咫尺,只怕那丫头还会受影响,做出其他出格的傻事。”
原本华彰公主确实不打算将云樾外放。
毕竟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比外放更有用。
但玉攸宁这么一闹,华彰公主瞬间心淡了。
诚然,云樾或许能起到大作用。
但这厮也不可控,或者说是玉攸宁不可控。
今日她尚且可以为了云樾去找所谓的人生价值,那明天是不是也可以为他去死?
玉攸宁这执拗的爱,也不知像谁。
不能再让这两人在一起了,势必得分开。
公主这边苦恼,宋掌事也继续添油加醋。
“奴承认,纸婿郎确实有几分能耐,但他终究出身低微,许多观念与士族门庭终究不符,譬如这所谓的生而为人便要活的有价值,区区蝼蚁也配谈价值?
可偏偏女郎还听了去,甚至任由他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