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玉澄才愤懑地甩袖:“谨遵父亲交代!”
“好。”信使松一口气,而后再次看向庞无忧。
“庞统领,这封密信是玉公给您的,玉公说除了您之外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
“是。”庞无忧恭敬地接下信笺。
玉澄见状再次郁闷地哼了一声。
“既然是密信,偷偷交就是了,何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提交,就不怕有心人窃取么!”
当然,他的话主要是用来酸信使的。
这家伙分明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信使却是一脸无奈,他这么做也是玉公的交代,为的是让大郎君知道一切都是家主的部署罢了。
毕竟夺权这种事儿,若是不摆明玉公支持的立场,庞统领也很难开展工作啊。
终于完成任务,信使功成身退。
另一边,庞无忧也进帐篷看他的密信去了。
玉澄愤恨地攥紧拳头。
“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是庞无忧与我争抢!”
“郎君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定要让父亲知道,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有能力!”
“既然不让我领兵,那我就找母亲,总归不能让庞无忧给捡了便宜!”
……
另一边,云昭和裴彻也在开小会,讨论的自然是庞无忧掌权这件事。
表面上,领兵的仍旧是玉澄,但实际上决定一切的已经从玉澄变成了庞无忧。
而这一切似乎也在与玉公初定的计划稳步扣合。
“接下来,应该就是进军京口了吧……只是他会用什么理由,才能顺理成章地从剿匪变成围困京口呢?”
云昭忍不住陷入沉思。
这事儿,也让裴彻难得的皱起眉头。
“要想祸水东引,无非就是让流寇和京口的人有勾结……”
这话让云昭一愣,而后像想到什么。
“你说的对!”
裴彻只觉得荒谬,他只是随口一说,结果这丫头却说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