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趣的是,当人们告诉我他们喜欢我的书时,我从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让我十分尴尬。“好极了。”我喃喃道,“谢谢。”
&esp;&esp;“他不再读你的作品了,他现在对歇洛克·福尔摩斯和丹·布朗很感兴趣。科林喜欢读书。”她倒了三杯酒,递给我们每人一杯。我知道霍桑不会碰这杯酒。
&esp;&esp;“你们今天是为理查德的事来的吗?”她补充道。
&esp;&esp;“你一定很难过。”霍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这说明他并不相信她。他觉得她只关心那笔钱,但她语出惊人。
&esp;&esp;“我心碎得快死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只能进卧室关上门,泪水根本止不住。他不仅仅是个朋友,他是我的一切,也是科林的一切。我不知道没有他我们该怎么办。”她喝了一大口酒,半杯没了,“你们可能知道,他是科林的教父。上帝啊!介意我抽根烟吗?我一直想戒烟,科林也唠叨我,但我总戒不掉。”她从运动衫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和一个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她所有的动作都很紧张、混乱,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
&esp;&esp;“理查德总是很照顾我们。查尔斯去世后,他帮我还清了这栋房子的贷款,也大力支持我的生意。我以前没有工作,但我有几个朋友,让我帮忙做家具和设计之类的。理查德想出了设计公司的主意。他给我介绍了很多客户,还解决了科林的学费!佛提斯莫尔或者海格特伍德,这两所学校我都很喜欢,当然,海格特伍德完全是另一个档次。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安东尼。他喜欢你的书。如果不是理查德,我永远也解决不了学校的事。我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被伤害的人。”
&esp;&esp;“是你在帮他重新装修吗?”
&esp;&esp;“没错。理查德和斯蒂芬几年前买了位于菲茨罗伊街区的苍鹭之醒,距离这里只有十到十五分钟的车程。你去过那里吗?”她又改口道,“你当然去过。抱歉!我脑子里一团乱。”她伸手弹了弹烟灰,继续说,“房子需要翻新,整体氛围太过单调,到处都是白色。我总觉得人们过于喜爱白色的墙。但问题是,白墙没有任何……”她在考虑用什么词。
&esp;&esp;“颜色?”我试着接了一句话。
&esp;&esp;“是情感。现代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白色和玻璃,还有那些讨厌的垂直百叶窗。太生硬!但是如果你去威尼斯或法国南部,或者任何地中海国家,你会看到什么?美妙的蓝色,深紫色。一切都充满生机和活力。我们生活在一个寒冷的地方,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引入一丝热带的温暖。”
&esp;&esp;“我知道理查德·普莱斯被杀当晚,阿德里安·洛克伍德就在这里。”霍桑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esp;&esp;“谁告诉你的?”她问,我注意到她的脸颊变红了。
&esp;&esp;“阿德里安·洛克伍德告诉我的。”
&esp;&esp;她。他只是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就这样。”
&esp;&esp;“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霍桑问道。
&esp;&esp;“我刚刚告诉你的那天就是最后一次。”
&esp;&esp;戴维娜说:“我最近见过他,上周我去了苍鹭之醒,拿了一些颜料让他挑选。”
&esp;&esp;这句话提醒了我:“对你来说,‘182’这个数字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吧?”
&esp;&esp;“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esp;&esp;霍桑瞪着我。他讨厌我主动提问。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这个数字用绿色油漆写在墙上,”我解释道,“就是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esp;&esp;“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戴维娜惊呼。
&esp;&esp;“你有想到什么吗?”霍桑问道。
&esp;&esp;“就这个数字?没有!我想不出……”她四处搜寻,好像能在锅碗瓢盆中找到问题的答案,然后又点了一支烟。
&esp;&esp;“你为什么要抽这么多烟?”科林冲她吼道。她瞥了他一眼,突然生气了。“我想抽就抽,已经过了六点。现在是成人时间。”她挑衅地抽了一口,“你做完作业了吗?”
&esp;&esp;“没有。”
&esp;&esp;“那就去做你的作业,然后洗个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