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别说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
松田跟个乌骨鸡似地义愤填膺盯着景光,他敏锐地察觉对方身上有些变化。
是从那晚被教官问讯并收到“告白纸条”开始的,在今天愈演愈烈。
从当晚鬼冢点名,景光不在的事上,松田也推断出对方可能是“中圈套”了。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做出的“正确”选择,真的“正确”吗?
思索间,降谷先一步问:
“对了Hiro,昨天你挺晚回的吧?好像是凌晨2点多?”
降谷睡眠浅,即使在梦中也保持警惕。所以听到了诸伏景光回屋的动静。
虽然周末教官不查房,但超过午夜十二点,对景光来说,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要是过往,景光或许会惊慌,而现在,他表情自然地抬起头,连迟疑都没有地说:
“噢,我哥说外守的案子有新进展,找我讨论。不过,我们发生了点矛盾,本来要住他家的,就没住。”
无懈可击的理由,又涉及诸伏家的私事,连心思最细腻的萩原也没察觉异常,几人连连说:
“这样啊,外守一定能被绳之以法。”
“就是就是,说起来我们毕业那天不是正好宣判吗?肯定双喜临门啦。”
话题聊了一路,言语里的夹枪带棒一直存在。但他们是情敌,也是彼此最好的伙伴,对这种关系早就驾轻就熟—
噢,不对,是甘之如饴。
几人用完餐准备离开时,隔壁班的山下忽然从背后赶上来,一把搂住松田的脖子幸灾乐祸:
“哥们儿,我好同情你。”
“干什么?”
松田假装嫌弃地耸了耸肩。
“啊,你没听说吗?你们班的黑泽副教官回来了。估计是为了在毕业考的时候折腾你们吧!”
“什么?”
松田不可置信地问,喜悦从脸上一点点透出来,又被强行压住,连表情都有些扭曲。
山下见状,颇为同情地拍拍松田肩膀:
“就是这样,节哀顺变吧!要是你和萩原过不了考核,拿不到毕业证,我就成爆处组的头号新人啦哈哈哈哈。”
说完,在被松田暴打之前,山下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过了会儿,松田才勉强抿住唇,看着几位好友说:
“黑泽他……真是阴魂不散,对吧?”
“是啊。”
有人上赶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