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洄正沉思着,前?方曾缘缘开口:“傅文菁去找焦阳了,想跟焦阳合作。”
曾缘缘顿了下,继续道:“焦阳没同?意。”
“太好了!”宿洄高兴地叫出声。
郁怀白轻轻笑了下:“这么开心?”
宿洄不好意思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说:“焦先生人真好。”
“那?当然,”郁怀白平静的语气里露出些许骄傲,“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他做朋友。”-
滨海到冰岛的时差有八个小时,宿洄回屋补觉,郁怀白略有些疲惫地带着曾缘缘来到会?客厅。
曾缘缘一落座,有点后悔了:“算了吧,改天再?来跟你聊。”
曾缘缘起身要?走,郁怀白叫住她:“直接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可说的。”
曾缘缘又坐了回去,她轻叹口气,郑重道:“焦阳做的事情,我代他跟你道歉。”
郁怀白回道:“不用。”
他跟焦阳的事,跟曾缘缘无关。
曾缘缘眉头紧锁:“我是焦阳的妻子,也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吵架。我跟焦阳聊过了,他转让股权,和偷核心算法?,在他看来,只是略有些龌龊的商业手段,他觉得商场如战场,哪怕是亲兄弟,也有互相残杀的时候,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他始终觉得,商场上的厮杀不该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这是两码事。就好像古时候两个国家的将军一样,就算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针锋相对,也不影响他们惺惺相惜。”
“商战不是为了国家而战斗,他的类比完全就是错的。为了私人的利益伤害兄弟,我不可能原谅他。在他心里,我没有他赚的钱重要?。”
再?讨论下去,这个话?题就要?上升到哲学层面了。
郁怀白不再?多说,曾缘缘也适时转移了话?题。
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但?是我劝不动他。我再?尽力劝一劝吧。”
说完,曾缘缘把一张请帖递给郁怀白:“过两天是焦阳的生日,我希望你能来。”
曾缘缘停顿一下,从包里又拿出一张请帖,纠正道:“我希望你们两个能来。”
郁怀白看着这两张请帖,脸上莫名露出些许笑意。
“再?说吧。”-
“什么,你要?带我去参加生日宴?”
宿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郁怀白摸摸手上戒指,淡定回道:“我还没正儿八经地带你出去过,我想把你作为我的老?婆,正式地介绍给别人。”
宿洄咬着筷子,有些不情愿:“上次慈善晚会?,不是带我去过了吗?”
郁怀白吃了口鸡蛋羹,解释道:“上次带你去慈善晚会?,其实很多商业圈里的人精,都?猜到我们在演戏,这次我想郑重地把你介绍给他们。”
宿洄歪头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宿洄没有西?服,他唯一的一套西?装还是结婚时穿的那?套。
他支起手腕,问郁怀白:“郁先生,生日晚宴那?天我穿什么?”
郁怀白道:“你平常穿什么,那?天穿什么就行。”
宿洄看眼自己身上的白色毛衣,问:“我平常都?是穿毛衣啊,那?天穿这个就行了吗?”
郁怀白点头:“可以。”
很温暖的颜色。
“行。”宿洄欣然接受,反正有郁怀白给他挡着,去哪里都?可以。
他咬了口鸡蛋糕,又问:“郁先生,我胆子小,生日宴那?天,我会?一直躲在你身后的,别人会?不会?笑话?你啊?”
郁怀白轻笑:“谁敢笑话?我。再?说了,”
郁怀白停顿一下,压低声音:“我巴不得你一直躲在我身后。”
那?种害怕中全身心依赖他的样子,很让他心动。
宿洄抿嘴笑:“我会?一直黏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