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堂堂两个大男人嚼什么舌根?胡乱编排人家厉公子,真是老奶奶吃稀饭--无耻下流!”
“诶你!”
其中一个男人被小荷激起了脾气,就要上前理论,但身边那人很快将他拉了回来,压低声音道:“快走,公主府的马车!”
两人脚步声渐远,宋宁宁的眼眸也彻底黑了下来。
“殿下您莫要信”
“往前走。”
宋宁宁无视了开口劝慰的小荷,她神色彻底冷透,下车之前,她从马车坐垫下抽出了一把长剑。
宋宁宁对上小荷既震惊又害怕的眼。
“本公主最恨欺骗和背叛。”
“你最好永远不要做这样的事。”
说罢,她径直下了车,朝着宅子内走去。
宅子里的下人还来不及前去通报,便已经被公主府的侍卫们团团控制了起来。
进入后院,丝竹管乐的声音更是激烈起来,蜿蜒的小径引向那欢愉之地,可此时阴风阵阵,随着宋宁宁的接近,那些婉转乐曲却在她脑中鬼哭狼嚎起来。
她握着剑,抿着唇,冷着眼。
一步一步,朝着那个真相走去。
他是天山雪啊,怎么可能如那些人所说般的俗气不堪呢?
他是那般无暇的纯,怎么可能同其他女子琴瑟和鸣?
而且,他说过的,他们说好的,他在考虑同她回府啊
可现在呢?
隔着池水溪流,宋宁宁看着他对着一位白衣女子弯了眉眼,一曲毕,他轻轻点着头,眉眼温柔,冰川消融。
他似乎说了什么,神色之间满是对她的欣赏喜欢,那女子便起身轻轻一福,两人视线交融,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那些曾产生在心中的希望,为数不多令她灵魂感受着鲜活的欢愉,在此刻尽数散去。
破碎风化,成了一滩齑粉。
宋宁宁禁不住冷笑出声,好一场镜花水月,好一场啼笑皆非。
这种患得患失的欢愉有什么用?这种忍耐带给了自己什么?
是欺瞒,是背叛,是笑话,是耻辱。
所以,还是将人绑在自己身边最有用了,不是么?
她提着剑,携着冷冽的风而来。
厉川是这群人中间最先抬头看她的,眼中是一晃而过的惊讶、慌乱,还有一丝宋宁宁不懂的复杂。
可现在,宋宁宁并未回应厉川投来的视线,她看着那着白色纱衣的姑娘,眼中只有杀意。
敢沾染她东西的人,不管是谁,都得死。
她举剑便要刺去,却见厉川一个健步上前,将那乐女拉扯到了身后。
他神情之间满是防备和震惊,还有失望和厌恶:“你是一国公主,这般将人命视作草芥,恐怕万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