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绷直,拉长。
褪下之后,露出里面苍白的,鲜少见光的皮肤。
沈凌熙就用这只干净的手,搭上程时鸢后颈,摩挲片刻,倏然将她按到自己颈侧。
语气里好似带着笑,她侧过头,轻飘飘将声音送入心上人耳廓:
“为我服务的话,要专心致志。”
“要是在我身上,还想着别人……老婆,你之后都下不了这张床了。”
然而。
沈凌熙很快就被她自己要求的“专心致志”付出代价。
记忆中,只有在年少时会突然遭受的、不知落在身上哪里的棍棒疼痛感,如今以另一种形式,不期而然,降临到她身上。
也许是因为已经远离那种苦难生活许久,沈凌熙发现自己似乎,不那么能忍痛了。
倒是也还在一声不吭的范畴里。
不过她确实在好几分钟内,大脑一片空白,表情恢复过往的冷漠空洞。
直到程时鸢忐忑不安地,抬头看她:“你……不给我一点反应吗?”
沈凌熙如同一台姗姗开启的机器,抬起手,一板一眼地抚摸过她的面颊。
片刻后,倏然学着她完美无缺的笑容,微笑着说道:“很好。”
顿了顿,沈凌熙不经意地提起:“方便告诉我,是谁享受过你这‘超好的技术’吗?”
程时鸢很难得地,无法确认,沈凌熙话语里浮现的杀意,到底是不是因为吃醋。
眨了眨眼睛,很突然地,想到了从前陈楚星勉为其难躺下来之后,总是一次都做不到就会中途找机会起来,将她按倒调换位置的事情。
难不成。
难不成……
陈楚星其实不是性冷淡?
而是自己技术太差???
从来在感情上没吃过什么苦,在床上更是被哄着享受,习惯在下面的程时鸢,在这一刻忽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她头一次没那么自信,忍不住向沈凌熙确认:“真的很好吗?”
沈凌熙眼也不眨:“非常好。”
“……可是,已经不出水了。”程时鸢手头动作,愈发紧张地放慢。
“哦,是我性冷淡,不是老婆的问题。”
她像极了贴心的,给足了妻子自信心的好伴侣。
然而程时鸢却在这两位如出一辙的借口里,倏然意识到了真相!
她突然停了动作,随后凑过去,一口咬在沈凌熙的肩头,选择先报复面前的骗子。
沈凌熙却笑出了声,亲昵地,转过头,在这更熟稔的疼痛里,亲吻她的面颊。
直到程时鸢在她肩头咬出一个印子,心满意足地重新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