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摇摇头,不说话,打开衣帽间的门,走了进去。
随安眼底闪过一丝莫名,有些搞不懂眼前人的想法,她本以为欢喜会不理她,会生气,可现在反而态度变得更好了些。
这让她有些紧张,罕见的无所适从。
更莫名的是,她刚准备跟进去,却看到欢喜猛地转身,咬着唇,似乎做出重大决定一般,把自己推了出去。
算了,还是我自己挑吧。她听到欢喜说。
隐形门缓缓关上,随安静静地看了几秒,眼底的疑惑更加浓重。
门内,欢喜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的脸皮没那么厚,有点做不到。
随安什么女人没见过呢,她之前还说过她妈妈一直想方设法地送人到她身边。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没有她喜欢的?
她也对那些人那么好吗?
她不会是性冷淡吧?
思绪越扯越远,欢喜却觉得很有道理。
柏拉图吗?她的病好像也不能太兴奋。
随安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呢?
欢喜沉默地呆站了一会,随即猛地摇晃了下脑袋。
她在琳琅满目的衣柜里随便挑了件毛呢小套装穿上,找鞋的时候,她发现几乎没有高跟鞋的存在。
高跟鞋伤脚。她甚至能想到随安说这话的表情,冷冰冰的脸,但眼神温柔。
欢喜晃动了下脚,无奈地叹了口气,越想越觉得随安很好。
她站起身,在地上踩了踩,后脚跟有些挤,但新鞋总是磨脚的,她没在意,速度地拉开门下楼去了。
时间来不及了,急匆匆的,正撞上楼梯口的随安。
慢点跑。随安并未追问她为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不会迟到的。
她说的胸有成竹,欢喜的心倒真的放松了,她现在无比确认随安什么都可以做到。
吃完早饭,欢喜确实卡着点被送到了教室门口,随安带着口罩,眼神示意她进去,走廊上,远远望见老师向这边走过来,欢喜只好先进去上课。
欢喜欢喜,那个人是谁啊?
你谈朋友了嘛?
这节是选修课,大一住校时的室友胆大很多,埋着头凑到欢喜身旁,八卦地问。
欢喜沉默一会,摇摇头。
室友有点失望,虽然那个人带着口罩,但身形高挑,很有气质,正准备问问欢喜能不能给联系方式,就听到身旁人小声地说了句:正在追。!
不是吧,你追她吗?!
室友惊奇地看向欢喜,得到老师一个威压的眼神后,又灰溜溜地低下头。
我还以为是你瞧不上她呢!
她好难追的。欢喜有些低落,但又笑起来:但她特别特别好。
可她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还要送你来上课啊?室友沉默了一会,又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