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棋咬牙切齿:不行,她得跟进去看看,绝不能让咪咪被其他坏女人骗走!
她当即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入醉梦乡中。
厅堂内烟雾缭绕,花香沁人,满是欢声笑语。头顶一颗夜明珠,柔柔地照亮了醉生梦死的销魂地。
高台厚榭之上,貌美歌姬手执琵琶,弹奏出一曲靡靡之音,婉转勾人,身旁一袭纱衣的舞姬足尖点地,挥舞水袖,眼波流转间满是艳色。
台下一片熏然欲醉,喝彩叫好。
曲棋越过黑压压的人群,四处寻找着猫主子的身影,她抬起头,一眼便看见白衣女人站在二楼,正和面前一个红衣女子说着什么。
曲棋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冲上楼去,正巧看见那红衣女子拽着盛西烛的衣襟,姿态柔软地往她怀里倒。
红衣女子伸出白细手指轻轻勾着她的领口,吐气如兰:“这位小道长,看你一人孤独寂寞,不如今夜与我快活一番?”
盛西烛目光淡漠:“道长?”
“看姑娘气质清丽绝尘,定非池中物。”红衣女子眼波勾人,轻声道,“我猜姑娘是个仙门子弟,对么?”
盛西烛垂眼看她,欲要开口,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涌而来。她抬起头,竟看到曲棋站在眼前,满脸怒容。
曲棋看着这副画面,怒火中烧,高声道:“快放开她!”坏女人莫挨我的咪咪!
红衣女子转过头,至上而下地打量她,勾出一抹轻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小丫头片子。”
曲棋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斥道:“这位阿姨,你快离她远点!”
“阿姨?”红衣女子闻言,竟往盛西烛怀里一靠,慵懒道,“你说让开就让开,你是她的谁?”
曲棋一噎:“我……反正她是我的人,你去勾搭别人去!”
红衣女子轻哼:“小道长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管教我?”
曲棋:“!!!”硬了,拳头硬了!
盛西烛看向她,问:“你怎么过来了?”
曲棋没好气道:“还不是担心你!”万一被别的铲屎官勾走怎么办!
盛西烛抿了抿唇,怀中的红衣女子忽然凑到她耳边,娇声道:“小道长,这人好不识趣,跑过来拆散我们。我俩你情我愿,关她何事?”
盛西烛眉目冷似霜雪,闻言蹙起眉,却也没有推开她。
曲棋见她俩姿态亲密,不知为何胸口一闷,几分委屈浮上心头。
她垂下头,低声说:“……那你慢慢玩,我不打扰了。”
说罢,女孩转身离开,那失魂落魄的身影,分明是带了怨气。
盛西烛一怔,欲要追上去,又想先问出药引所在,之后再去找曲棋解释。
她看向红衣女子,淡淡地问:“月娘在何处。”
红衣女子惋惜轻叹:“原来小道长早已看中月娘姐姐,是我来迟了。”
盛西烛忽然扼住她的脖子,不耐烦道:“说。”
铁钳般的胳膊牢牢扼住柔软脖颈,红衣女子蓦地一窒,断断续续道:“月娘……姐姐……今晚已经……接了王公子的客……”
盛西烛:“她的房间在哪。”
女子喘不上气,翻出眼白,艰难道:“在……三楼。”
盛西烛松开手,红衣女子跌落在地,满眼恐惧地看着她:“你、你……”
盛西烛面无表情,似乎在对谁说话:“她没用了。”
还未等红衣女子反应过来,黑影便从地上浮起,伸出狰狞利爪猛地将她拖入影子里!
女子尖叫一声,很快被黑影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曲棋独自在二楼走廊游荡,满腹心事。
她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喃喃:“坏猫,竟然真的不来找我。”
一想到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猫,别人勾勾手指就将猫带走了,她便觉得自己像个活脱脱的大冤种。
眼前蓦然浮现出猫主子进了屋,与那红衣女子轻解罗裳、共赴云雨的画面,曲棋便鼻尖一酸,一颗心直坠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