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耶律念齐的带领下,这支铁蹄踏灭了戈壁滩的数窝沙匪,斩获头目数个,捣毁窝点,救赎了许多被囚禁的无辜百姓。
那些百姓里有许多年轻女子,都沦为了沙匪的玩物,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耶律念齐心下难受极了,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一一检视着每一个年轻女子。
没有,没有,都没有。
直到捣毁最后一窝沙匪,都没有寻觅到沙琳娜的踪迹。
耶律念齐颓然歪坐在椅上,有些茫然地垂下头。
“将军,这些人如何处置?”
士兵捆了那些沙匪,上前抱拳请示。
耶律念齐没有抬头,似乎疲惫极了,伸手捏了捏眉心,
“杀无赦。”
“是!”
士兵得令,当场举起屠刀,劈向了那些无恶不作的沙匪。
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耶律念齐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木然地垂首坐在那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忽地,一抹亮色一闪而过,恍了他的眼睛。
他皱起眉头,抬眸向那光点望去,瞳孔骤然缩紧,俯身伸手从一个沙匪脖颈上夺了那项链坠子。
那是一枚赤金打造的玫瑰花儿,成色并不甚好,工也不很精巧,但他却认得,那是沙琳娜少时过生辰,央着她阿爹在集市上给她买的。
这枚坠子她很是喜欢,一直戴了许多年都不曾摘过,如今沙琳娜不见踪迹,这枚坠子却出现在这个沙匪的脖颈上,着实令耶律念齐大为光火。
他一把扼住那干瘦的沙匪,暴喝道:
“这坠子哪儿得来的?!”
他是行武之人,手上力气奇大无比,登时将那人掐的三魂丢了七魄。
那人涨红着脸,口中泛起白沫,眼睛翻白,眼见着就要断了气儿,耶律念齐这才稍稍松手,威吓他,
“说!”
那人登时咳嗽连连,只知道张着嘴大口喘息着,见手上的那只大手俨然又有要收紧的趋势,登时骇地竹筒倒豆子一般,
“我说我说!好汉饶命呐!”
那人哭嚎着,连连叩首,
“好汉饶命,我不是这里的沙匪,我只是个人伢子,点子背今儿正好来看看有没有好货罢了,我真不是沙匪啊!”
耶律念齐狠狠扼住他的脖颈,
“一样可恶!我问你的是这坠子从何而来!坠子的主人何在?!”
那人伢子怔了一瞬,拼命回想着这枚坠子的来历,眼见着耶律念齐的手指又要收紧,顿时哭嚎道:
“好汉饶命啊!我说我说!”
他哭喊着:
“我记得那是个小姑娘的,她们一家子貌似是卖货的胡商,被这窝沙匪给捉了,老的杀了,小的年轻貌美,被我买下了。”
“杀了?”
耶律念齐的神色当即阴骘了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了些许低哑的声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