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八卦的两人没想到,他们的话,都被九怀听了去。
九怀气得腮帮鼓起,牙关紧咬,问了盼儿李缜躺在哪后,便扑了上去。此时,李缜正“大”字型躺在床上,仍在熟睡,九怀举起拳头就想呼到他脸上,但又想到,李缜在陇右三年,只怕早就与自己一般,哪怕熟睡,也有半边大脑是清醒的,贸然袭击,只怕会吃亏。
于是,她从旁边的房间抱来一只大枕头,朝着李缜的脸砸了过去。
“啪”李缜果然反应很快,右手一举,格开大枕头,同时身子挺起,眼睛睁开。
九怀那肯让李缜起来,右弓步上前,左手下探,右手在上劈向李缜右腿。李缜则在本能反应下,将全身力气灌到右脚之中,朝外踹去。李缜此举,却是正中九怀圈套,九怀当即收腿后退,双手顺势钳住李缜右腿,再用力往外一拖。
“额~啊!”李缜尖叫道,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只能用双手紧握床沿,想避免被拖下床去。
九怀没真将李缜拖下去,松手退开,叉着腰看着他:“还想玩吗?”
李缜这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九怀:“你干嘛?!!”
九怀瞪着李缜:“这是迎春楼,你躺在这干嘛?”
李缜酒还没完全醒,说话也直接:“我来给你送礼啊。”
“你!”九怀猛咬嘴唇,力道之大,让她甚至嗅到了一股咸腥味。
“有礼物收还能不高兴?”李缜大为惊奇:这厮思维竟然跟别人不一样?!
九怀反手抄起一张胡床,作势欲砸。
“别别别,真的是礼物!”李缜左手护住脑袋,右手在怀中一顿乱掏,终于被他摸到了那串早上从胡商手中买来的珠子,连忙举得老高,“就是它,真的!”
九怀走前两步,抓起两只枕头,再退后,一并砸向李缜:“胖子和杨妈妈嚼舌头,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你……”
“我什么啊!”李缜被她越搞越糊涂,“他俩又在说什么?”
“我问你,外面那车红绡,是怎么回事?”九怀眼眶发红,那眸眼中的秋水忽地溢出一滴。
李缜捡起掉落在地的枕头,一只放回原处,另一只抱在胸前:“那车红绡是国舅今早给的。他让我转交给你,说是给吴将军贺寿用的。对了。拜帖!”
九怀将胡床搬到床头,接过拜帖一看,果然上面写有杨钊和吴怀实的名字,但她却没有立刻将它收好,而是举着它问:“没别的话?”
李缜想了一会儿:“国舅还说,你们看了这拜帖,自然就会懂了。”
九怀狐疑片刻,而后才将拜帖收好:“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没了。”李缜自然不会提岑参的事。
没想到,九怀却主动提起:“你那朋友岑参,现在出来了吗?”
李缜一愣,心道莫非杨钊真的想通过吴怀实来救岑参?
“一直被关在右金吾卫的大牢里。”
“我跟萧炅打听过,岑参现在由吉温审,但结案要杨钊同意。”
李缜虽然对各官职的职权了解不深,但也知道杨钊的右金吾卫兵曹参军事是管不了判案的,而吉温虽然是万年县尉,可以办案,但他却也不能在金吾卫的狱中行使自己的职权。
于是,李缜问道:“但这似乎都超出了两人的职权范围啊。”
九怀点点头:“或许正是这样,他们才需要不停地请示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