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欣月就叫彩枝陪她一道去。
毕竟,贺先生虽然四十来岁了,但其实手无缚鸡之力,战斗力为零。
她可不想丢了这好不容易挖来的伙伴。
贺秀贞和彩枝二人去完了官房,贺秀贞忽然想起,隔壁开的有一家点心铺子。
里头有一种点心,霜糖梅饼,正是南边的口味,据说做得相当的正宗。
贺秀贞自打嫁到了栖云城这边,就再也没有尝过这个了。
这会儿就想着趁着还没开戏,去称上两斤。
彩枝笑道,“贺先生,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呢,我去买回来就是了。”
先前大姑娘,冷不丁地接回来个病重的表姑。
她们几个做下人的,还在心里纳闷呢。
这要是一般的人家,别说表姑了,就是亲姑,那也不大可能接回来让侄女给养老看病的。
等到贺先生病好,开始同大姑娘一样写话本了,大家伙就明白了。
会写话本的表姑,那能跟一般的表姑一样吗?
多亏了接回了贺先生,不然那几个有趣又好看的话本子,可就看不上了啊!
贺秀贞也笑道,“我去瞧瞧除了霜糖梅饼,还有哪样做得好,都多买些。”
从前嘴馋了却是手头无钱,就有钱也不敢花,如今想花就花,自在随心,不多享受,更待何时?
这两个下了二楼,去了隔壁店里,称了些霜糖梅饼,又尝了其它两样南样点心,于是贺秀贞又看上了百果蜜糕,便叫再称两斤。
两斤虽是听起来不少,但楼家和报社里的人加起来,也就是一人尝一块的。
贺秀贞伸手掏银子的当儿,忽然一边的女客,探头探脑地就叫了起来。
“任家太太?可是你么?”
贺秀贞听得身子就是一僵。
彩枝一手拎着一样点心,就挡在了贺先生的身前。
又警觉地看向那女客,“什么任家太太,这位怕是认错了人!”
贺先生的故事,她也听过一点,知道贺先生原来的夫家,十分不是个东西。
这会儿甭管贺先生原本是不是什么任家太太,都先否认了再说。
那女客却压根不死心,对着贺秀贞道,“任家太太,这才一年多不见,怎么就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后街赵家的呀!你家娶儿媳的时候,我还去吃过酒呢!”
贺秀贞深吸了口气,这才挤出一个笑脸来。
“原来是赵太太,赵太太可是要称些点心?我这边已经买好,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虽然离开任家还不到一年,可这会儿再想起来,简直恍如隔世。
贺秀贞几步踏出铺子门槛,那赵太太却还是追了出来。
拦着贺秀贞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
“哎,任家太太,你莫急着走啊,我还有话要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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