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微的雨滴开始往下落。
荆榕欣赏了一会儿美景,随后说:“运气很好,刚刚那一狙没有风也没有雨。”
626开始四处观察:“那么我们算通过了吗?我们的一千万呢?”
到现在为止,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八分钟,不过他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收到被淘汰和时间结束的通知。
什么都没有发生。
荆榕说:“先走吧,我们去问问情况。”
现在比起那一笔钱,执行官更想知道自己的解题方法是不是正确,毕竟这种体验十分特殊,他也觉得很有意思。
荆榕跳下楼,将枪支放回原位,随后回到最开始被封锁的街区门口。
门帘已经被拉了上去,那位黑人女性正在接电话。
荆榕踏入门内,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着,听那女人说话。
“是,先生。”
“好的,先生,我问问他。”
黑人女性跟对方说了一会儿后,忽而放下电话——但没有挂断。
她眼睛往左上方偏,显然是在回想和复述:“先生,我们需要您填写一份更加详细真实的资料。”
荆榕挑眉说:“上面的每个信息都是真实的。”
“并非如此,先生,据我们的调查,您一周之前才来到这片地区,而在西腾尔记名之前,您在蹲大牢。”黑人女性说,“我们老板喜欢和公开诚实的人合作。”
荆榕说:“确实如此,不过我要说的是,我是因为闯红灯进去的。”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的接收处传递给了另一边。
声音很沉稳,透着点随性,和雨声一起响拿起来,构成了阿尔兰·瓦伦丁第一次听见的一种奇异腔调。
时尔洛斯语中有许多顿挫和低音下沉的地方,这个男人说话时低沉,尾音却微往上翘。
黑人女性听完他的话,捂着话筒又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随后她说:“我们老板非常尊重您的意愿,他向您保证,我们不是政府人员,只是需要您的履历……呃,更加的可靠。”
荆榕挑了挑眉,又看了看听筒。
他站起身来,随后说:“这也在考核之中吗?”
“是的,先生。”
荆榕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那算了。”
他挥了挥手,双手插在破洞的裤兜里,声音冷静凝定:“这钱拿得有点麻烦,我还是回火锅店打工吧。”
黑人女性:“!”
室内其他人也放下手中的事务,一脸震惊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