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的。
那些伤痕早已于我的灵魂烙上不可磨灭的印,我肮脏难堪,我想,当血液从我破败的身躯里流逝,会不会弄脏您的地板。。。毕竟,我太脏了,不是吗?
您送的我折扇和布偶熊,我已经收拾妥善置放在卧室床头柜上。
如果您嫌弃了,可不可以不要丢弃它们,就把它们放在您不用的盒子里就好。
对了,告诉您一个秘密。
我虽没能逃离肮脏,但我曾护住了将我保护在身躯之下的人。
不过后来我伤害了他,幸而未酿成大错。
我愿,他能永远活在温柔的光下,感受我感知不到的欢愉与快乐。
新先生,我其实已经猜出您是带着目的进入蒋寅白的实验。
那么,您不叫新城对不对?
写到这里竟想知晓先生姓名。
不过,还是算了吧,祝愿您能完成您想做的事。
先生说江南有二十四番花信风,‘楝花为终’这个终,可是春夏交接,人间好时节。
因为先生,我现在想祈求来世,能有此生从未曾拥有过的人间好时节。
这算很过分的奢求吗?
应该。
不算吧。
。。。。。。
北城第一人民医院。
阿苦被推入急救,而仲春城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信纸,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把阿苦带离实验室,用尽各种理由搪塞蒋寅白,想尽各种办法治疗对方的伤。
仅仅,是可怜吗?
仅仅是作为医者的济人救世吗?
他问自己。
可他暂时给不了自己确切答案,或者说,不是寻求答案的时候。
阿苦被救了回来。
仲春城一直绷着的神经才开始一点点松下来。
而这会儿,他正接通又西打来的电话。
“仲春城,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