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斯汀垂眸,动作优雅地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他的眼神里其实已经没有了浓烈的仇恨,看向劳伦斯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亟待清理的垃圾,充满了纯粹的厌恶与蔑视。
劳伦斯见状,反而发出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来啊!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你们这两个卑劣的虫子!”
“你们这些虫子,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也不过就能做这些卑劣的事情而已了!
然而,克罗斯汀却摇了摇头,语气甚至平静:
“都说兄弟应当情同手足。大哥,你真是把我想得太过残忍了。”
他话锋一转,变得冰冷而残酷,
“大哥你这条命,现在很有用。得留给反叛军的首领来立威,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的旗帜,巩固他们的权威。”
他微微俯身,靠近劳伦斯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正是因为兄弟‘如手足’,所以我也只要废掉大哥的‘手足’而已。”
话音未落,克罗斯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干脆、冷硬,没有一丝犹豫。
子弹精准地打入劳伦斯双臂肘关节和双腿膝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这不是致命的攻击,却比死亡更残忍——它彻底剥夺了这具衰老身体最后的活动能力。
“额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嚎瞬间冲破劳伦斯的喉咙,那声音扭曲变形,衰老、枯瘦的躯干因剧痛而爆发出远超平日的力气,却只能做出扭曲而无力的挣扎。
伤口处汩汩涌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床单,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但是归根到底,还是恶心。
“……”
克罗斯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抬起持枪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下微微发烫的枪口:“好像打歪了一点。”
随即,他转向床上痛苦抽搐的劳伦斯,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礼貌的歉意笑容,
“不好意思啊,大哥。太久没练,手生了。”妻淋灸四陸衫漆三聆
话音未落,他再次举起了枪,动作流畅。
“砰!砰!砰!砰!”
又是四枪!
完全就是伤口上撒盐。
“嗬……嗬……”
劳伦斯已经发不出完整的惨叫,喉咙里只能溢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混合着血沫。
模样凄惨可怖,身上一共八枪,也算是稍微偿还了一点克罗斯汀这几年来的痛苦。
克罗斯汀这才真正放下枪,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痛快,也没有憎恨。
就好像只是射击射中了一只苍蝇一样。
自始至终静立一旁的米迦勒,此刻才缓步上前。
他并非有什么具体的行动,只是自然而然地靠近克罗斯汀,站定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像守护,又像是一种本能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