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到让人头晕目眩,禁不住还想再来几次,所以一旦陆灼年靠得太近,他就会下意识想入非非。
或许正如陆灼年所说,他是受到了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影响,可能要等这两种激素衰退消失,自己才能慢慢恢复正常。
但这种快乐的来源有很多重。
陆灼年平日里清冷禁欲、矜傲高贵,还洁癖严重、排斥和人肢体接触。
只有陈则眠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理上那种极为微妙的暗爽,远胜于生理上的愉悦。
陈则眠甚至在心里做出某种诡异至极的计算——
仅这件事而言,好像不管怎么算,都是自己比较赚。
那可是陆灼年啊!
超级超级贵重的陆灼年、洁癖严重的陆灼年、和人握手都要用酒精擦半天的陆灼年。
陈则眠天马行空,越想越远。
陆灼年见陈则眠久久不答,熟练地屈起指节,敲了敲陈则眠手背,唤回他飘远的思绪:“陈则眠,说话。”
陈则眠回过神:“说什么?”
陆灼年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靠得近会有感觉?你不是直男吗?”
“以前一直是,”陈则眠挠了下鼻尖:“现在也说不太好了。”
第67章
‘现在也说不太好了’几个字虽短,却犹如巨石投入水面,刹那间惊起万丈狂澜。
陆灼年眼眸倏然一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模棱两可的答案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陈则眠可能还没有想明白,陆灼年却是听出了他的动摇。
陆灼年呼吸微窒,心潮狂涌,耳边响起一阵鸣啸。
突如其来的耳鸣犹如冰锥刺入大脑,瞬间引起尖锐难忍的剧痛。
陆灼年闭上眼,额间霎时布满一层冷汗,极为痛苦地蹙起眉梢,手臂止不住地颤抖。
如果不是刚刚才排解过一次,这样强烈的心绪变化,估计又要引他再一次病发了。
陈则眠目光猛地一震,抬手扶住陆灼年:“怎么了?”
陆灼年没有说自己头疼,哪怕他现在脑子像要炸开了似的,只是说:“耳鸣,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陈则眠没什么可隐瞒的,很坦诚地又讲了一遍:“我现在也说不好自己是不是直男了。”
陆灼年仿佛只是好奇,状若无意道:“为什么?”
陈则眠轻咳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掀开了自己腿上的空调毯。
陆灼年眼帘微微垂下,明知故问:“怎么了?”
陈则眠瞬间炸毛:“这还看不出来吗?!”
漫长无边的黑夜中,陆灼年终于窥见了一丝隐约天光。
一切比想象中的难,也比想象中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