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山眉头拧紧,强忍着恶心扫了眼罐子里。
突然,他眼神一凝。
死死盯住罐口下方一指宽的地方。
那里粘着一小片揉得稀烂的烟盒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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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
刘振山额角青筋突地一跳,猛地扭头,“王同志!
你拿这破罐子的时候,岸边除了死鱼烂草,还有啥?!”
王有为被刘振山这要吃人的眼神唬得一激灵,“就这破罐子半截埋在泥里,老子顺手抄起来就舀水了,咋了罐子不对?”
“破罐子?”
赵为民眼神瞬间冷得像冰,几步就蹿到河边。
他蹲在王有为刚才站的位置,手指在岸边腐烂的草根里飞快地扒拉着。
忽然,他动作一顿。
指尖从一团烂乎乎的水草底下捻起一小撮泡得发涨的烟丝。
烟丝旁边,还粘着半个塑料烟嘴。
“烟嘴?”
赵为民站起身,摊开手掌。
烟嘴躺在掌心,塑料壳裂了道细缝。
“刚跑掉那人抽的就是这种烟,这陶罐是有人故意埋在那儿等着的,罐口粘的锡纸,是包烟盒的。”
他看向了刘振山,分析着,“不是掉包是标记,陈癞子扔进林子的东西是给跑掉那人指路的,那人刚从河里蹚过来,脚上沾的就是这种红泥!
他踩了这丛草!
”
他手指猛地指向那片倒伏的水草,“这罐子上的锡纸是跑掉那人蹭到罐子上的,他们是一伙的,在转移或销毁林子里的罪证!”
刘振山脑子“嗡”
的一声,瞬间通了!
他刚才被气糊涂了,光想着水样被掉包,忘了整条河都是黑的!
掉包水样根本没意义!
“扑街,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金疙瘩值得他们这么玩命!”
话音未落,他第一个“噗通”
跳进齐腰深的乌黑河水里。
腐臭的泥水溅起老高,也顾不得了,深一脚浅一脚就朝对岸猛冲!
王有为嗷一嗓子,把装水的破陶罐往队员手里一塞,赤着脚就跟着跳了下去。
赵为民动作更快。
他没走水路,而是沿着河岸向上游疾奔十几步。
那里有几块被黑水泡得发亮的大石头突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