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考虑团里其他几百人。
许清屿喉结上下滚动,“好的,谢谢罗团长。”
“不客气。”罗雅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们还很年轻,未来重逢的机会还有很多,不要太过执着于当下。”
许清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鼻音里应了声。
挂断电话,一室寂静。
向日葵安静立在餐桌上,向日葵的花瓣蔫掉几瓣,他伸手扶起,但只要松手又垂下。
向日葵不该待在温室里,它应该向阳而生。
许清屿闭了闭眼,面上多有隐忍克制,他记起中秋夜那天云徽眼眶通红的样子,游乐园里奋力挣扎着想要逃开的画面,他有些后悔。
还是耽误她了。
微信“叮咚”响了两声,是云徽问他有没有吃润喉糖,还说明天晚上没课,一起去吃火锅。
许清屿看了眼又放下,她也没有继续发消息过来。
她从来都是这样,温软细心,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照顾着他的感受情绪。她是展翅飞翔,在枝头俯视百花的蝴蝶,更是该闪闪发光,赢得所有人掌声欢呼和仰望的新月。
他试图守住蝴蝶,但现实一记又一记的耳光将他打得清醒。
他根本守不住她,她亦不该就此停留。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他拿起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打,每按一下都好似有一把很钝的刀在心脏划,不见伤口不见血,却痛得快要喘不过气。
打完最后一个字,拇指按在发送键上。
点击,发送。
那段云徽刚洗漱出来,习惯性的先拿起手机看,发现许清屿回消息了,桃花眼微微上扬,待看清发的什么,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消息很简短。
我的许清屿:【我们分手吧。】
不寄
有那么一瞬间,云徽以为自己看错了,是今天太累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重新睁开,五个字安安静静躺在屏幕里,像隔空而来的一把利刃直捅心窝。
直接拨了个语音过去,响到快要到时间自动挂断才被接起。
“喂。”许清屿声音依旧沙哑。
云徽很艰难的开口,“分手?”
“嗯。”
短短的一个字,再无其他,好似已经将话说完说尽。
“为什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半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们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不是还在约明晚去吃火锅吗?
怎么突然就这样呢?
电话那边静了好一段时间,再开口时许清屿声音清淡,仿若回到第一次见面时,“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真要一个理由,那就是不合适。”
云徽站在走廊里,冬夜的冷风呼呼的刮,落在脸上生疼,她感觉不到般,桃花眼一点点的变红,“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你说过的,你说过喜欢我的,很喜欢我的。”
她声音带了哭腔,许清屿靠着沙发,目光盯着那株凤尾兰,薄唇抿得笔直。
他想说是因为什么,但他了解云徽,她会坚定的选择他,和今天或以前一样,他什么都给不了她,甚至在舆论对准她的时候,他除了徒劳无功的做一些不痛不痒的事之外,再无其他。
他已经害了妈妈,害了许宗元,不能再害了她。
她那样出类拔萃,新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该因为他而断了翅膀。
他摸爬滚打,他活该,他可以吃官司可以流落街头,但云徽不行,她是娇贵的幽兰,该被温柔善待,该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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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可正因为喜欢,他才不能那么自私。
听筒里传来云徽的追问,“你说过要我一直陪着你的,这些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