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又开始聊到家中的晚辈。
“陈阳那小崽子,离家这么久也不回个书信回来。”
陈老骂骂咧咧道,但是在说起自家孙儿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
陈家中,就属陈阳小子的武道天赋最高。
陈家拳法至刚至阳,修行起来并不容易,大成的没几个,其中就有着陈阳。
“如今几个小家伙去往了书院,苏院长还特意为几人成立了武道系,有神秘的武道大家进行指导。”
杨老笑呵呵道,习惯性地就要抚摸自己的长胡子,但是却摸了个空,只是岔岔地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
说起那神秘的武道大家,几人就不可避免地会提起那留影石中的神秘人。
“那人居然能够和陈家麒麟儿一战而不落于下风。”
“他的武学造诣应当远远走在这个时代的前沿,没有任何武者能够与之比拟。”
几人感慨道。
就在他们不断地闲聊寒嘘之际,楼下大堂陡然爆开一声巨响。
伴随着碗碟破碎的刺耳声响和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牙!”
原本鼎沸的人声瞬间停歇。
众人惊疑望去。
只见大堂中央,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满面怒容,砂锅大的拳头还沾着血沫。
汉子目光冰冷。
“这是给你的教训!日后休得再辱没我们武道!”
在他面前,一个身穿锦缎法袍的年轻人正跌坐在地上,他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破裂,正狼狈地吐着血水和几颗碎裂的牙齿,疼得浑身哆嗦。
他身上灵气不断地波动,一脸怒意地盯着汉子。
“粗鄙!下贱!你这些只懂抡拳头的武夫!”
“我说的有何不对,武道?不过是些打熬筋骨的低贱把戏!也敢妄称修行法?”
年轻修行者的一席话让在场人所有的目光都变得冷漠下来。
这儿大部分都是些武者,哪能听到有人这般诋毁武道,他们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这一桌的修士成为众矢之的。
“哼。”
其中一个稍年长的中年修士猛地站起,他冷喝一声。
“放肆!区区武夫罢了!也敢这么猖狂?!”
说罢,他身上独属于法相境的狂暴灵气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本以为这样足以将这群人镇住,但是未曾想在酒楼中,无数猩红的气血之力沸腾,宛若热浪,朝着他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