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痛,那份悔,是源于我……源于我未曾看清自己的心,源于我……差一点就错过了你。”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苍白的脸颊簌簌滚落,砸在地上,也砸在云生的心上。
“逸之,我待你好,不是愧疚,不是偿还!是因为……我喜欢你,是真真切切地,喜欢着你……”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固执地不肯移开目光,似要将自己的真心就这样赤诚地捧到他面前。
“无关婚约,无关梦境……只因为是你。”
“我……”
她逐渐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
云生的声音很轻,轻轻地抱着她。
“这段时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被困在了一个又一个关于你的梦境里。”
“那些梦,幽深而绵长,仿佛我们早已在无数轮轮回里,生生死死,刻骨纠缠。”
“其中有一个梦…格外清晰,清晰得如同烙印在我灵魂深处。”
“梦里,我站在你面前,意气风发地对你说。”
“晚秋,等我。待我扬名天下,必以这天下为聘,风风光光回来娶你!”
“你眼中含着泪,为我细细打点行囊。就在那棵…我们初识时常去的桃花树下。”
“你站在那里,望着我远去的背影,一站,就是经年…直到我披着满身风尘与荣光,回到你身边。
“桃花树”三个字出现,池晚秋的身体蓦地一颤。
云生的声音继续。
“后来,在梦里…我们真的成亲了。”
“红烛高照,宾客满堂。”
“再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晚秋,我甚至能清晰地记得梦里那孩子的小手,是如何紧紧抓住我的手指,她的眉目……像极了你。”
“我们这个可爱的女孩取名为云曦。”
“象征着光明、温暖、希望和新生。”
“云曦……”
池晚秋轻声地呢喃地这一个名字,沉浸在云生所说的梦境之中,而忘记了悲伤。
云生轻轻地帮她把泪水擦掉,看到她这副模样,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是哄好了。
云生见到几女间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准备一鼓作气,他开口。
“对我来说。”
“每一种情,都如此鲜活,如此不同,如此深刻地烙印在我的生命里。”
“如若要我为了迎合某种虚幻的“道德圆满”,而亲手斩断其中任何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