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由着我从小形成的自尊而那样的去生活。
却那么由着我从幼小就积下的自尊,与这种天性的自尊的不屈不服!
与自己又无法去寻找到这样原因的始末!
而去呼出一口怨恨与责怪的气!
而不是自己,由着心中,那么由着长期的,这种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去对付母亲这种母亲的救命之恩的措施的话。
我只能去由着这种,也许是天性的,被母亲强压着的气,去那样生活。
这样的气会随着我生活的各个方面而发出。
就像我真的好想再吃第二碗,第三碗黑粉时。
我总是有着那种扭捏的心情!
由着心里对自己的不信任!
没有信心!
由着这个世界上万物都会看着我,耻笑我!
而那么去捂着泪,拒绝再食进这样的食物。
就像我跟着同学去渭河滩。在回来的路上,路过粮站的大门时,我的鼻子就那么让我闻到了那里在做面皮的香味儿。
这样的面皮只有在我的记忆中有过。
就像我的生活,必须去让我记住那些不多的美好的事物一样。
我不知道在这个年龄里,为什么这样的美食就绝迹了呢!
我与这位同学把兜里仅有的几两粮票,与几分钱凑在一起买了一碗面皮。
那一次面皮与这次黑凉粉都是我一生中的深刻记忆。
在家中,我不是一个粗食者。
由着母亲对陕西环境的不满!
对这里饮食的永远排斥与控诉!
与她从我幼小时就开始不断美化四川的饮食!
与她那么憎恨这里吃下的饭菜,剩下的油水和汤!
我必须像一条,那么由着心归顺的,永远也长不大的狗一样,完全成为依附在她身边的,那样虚伪的人。
就像我由着母亲的语言,而完全恐惧父亲的家乡!
就像我大脑的悟想已完全开始同情与可怜那儿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