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天空在这时非常清爽,我记得父亲在母亲的催促下,用单位的工具盒给我做了一个小车。
母亲在我跟前把那小车夸的很漂亮。同时,由着这个工具盒,母亲便能联想地告诉我说,父亲是一个很能干的高级钳工。
又举出了很多事例来说明父亲的能耐与级别。
我很矛盾地听着母亲的话。
因为父亲在我眼里,他已经是坏人,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坏人。
那母亲又为什么这会儿似乎是刻意地来调和我与父亲之间的矛盾。
就像当母亲说父亲好时,父亲真的在我心中立刻就会从驴粪蛋变成香饽饽。我矛盾的心理不知道我该去怎样认为?
我在勾起对父亲的思念时。
我心上的伤口总会立即让我打开。
就像感情的血在这个时刻会让我不知所措!
当我开始那么带着过激的心情,拿着这车与小朋友比时。
我才感到我的车很逊色。
我看到别的小朋友的车都是严丝合缝的,车上还印有单位上的那些漂亮的字。
那胶木轮子全是崭新的。
而我这轮子咋不圆,还是旧的。
那木框像是找了一个旧盒子。上面不知由着什么原因,而涂的黑油黑油的。
母亲的话,让我心里产生着严重的差异感!
但我在心中由着天性的虚伪而必须去认可它,去由着它去感觉自己的幸福!
我拉着这个小车用力地跑着,我希望这车子发出的响声,能惹得更多人的注意,能得到他们的赞许声。
然而,我的这些已开始由不住自己的动作,并未得到别人的关注。大家依然各就各位,各行其事,好像即使看到了,也似乎是没看到。
我有些心灰意冷。
但我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去帮家里干点活。
家中搬家的人,只有父母两人。我看到他们面部没有丝毫高兴的样。
父亲的性格是一个不求人的性格,似乎也围不住人。
母亲的关系全是求人的关系。她的欠疚的心情,在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是没人帮她的。
唯一有一个与母亲打招呼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