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贵背了两个包裹,刚想动身出林,突听右后方传来一声狂笑,他闻声知警,猛地向前一扑了。
“喳”一声响,有暗器射入他右手的包裹内,好险,如无包裹挡住,右肋背必定被暗器击中了。
他丢掉包裹,滚转大喝一声,将拨出的单刀奋力脱手飞掷。
共有两个灰衣人现身袭击,袭击洪贵的人扑向管勇。铁尺兜头便砸。管勇刚刀急抬,“当”一声架住尺,揉身切入,刀光再闪,锋尖可怕地划开了灰衣人的胸膛。
另一名灰衣人也用是铁尺,猛扑断后的邢永平。邢永平未来得及转身,铁尺已经到了顶门生死须臾,万难闪避,本能地举手斜接,并一脚挑出。
这瞬间,洪贵掷的钢刀及时到达。
“哎……”是邢永平的叫声。
“啊……”灰衣人狂嚎,一手抓住贯肋的钢刀柄,上身一挺,连退三步,脸色如厉鬼,彭一声背部撞在一株树干上,向前弹出,滚地起不来了。
洪贵抢到,急急扶住邢永平问:“邢兄,怎么了。”
“我……我的手断……断了。”邢永平满头大汗地叫。
洪贵大惊,急忙将他扶在树下坐倒,一摸他的右小臂,苦笑道:“不要紧,肱骨断了,肌肉裂伤,并无大碍。”
他撕掉邢永平的袖管,开始止血上药。林华吁出一口气,歉然地说:“为了兄弟的事,累及诸位好朋友,兄弟深感抱歉,肱骨折断须加压板不然便难以接合,不知诸位带有接骨药物了吗?”
“不劳老弟操心,这点小创伤难不倒兄弟。”洪贵颇为自信地说。
管勇将两名灰衣人扳转审视相貌,变色叫:“是追魂判手下走狗陆三吕七,这些王八蛋可恶。”
“谁是追魂判?”林华问。
“威灵仙徐文涛五位义弟之一,也是你的死对头。”
“咱们必须赶快离开。”邢永平叫。
管勇背了林华领先便走,向东又向东。不久,到了一条向北流的小溪旁,水深及膝,宽仅三四丈,两侧怪石峥嵘,山峰夹峙,草木森森。
“我先过去看看。”洪贵一面脱靴一面说。
蓦地,右面一座丈余高的怪石顶端,升起一个黑袍中年人,用沙哑的嗓音说:“你们不必过去了,省些劲啦!诸位小辈。”
洪贵赶忙重新着靴,向管勇叫:“你与邢兄先过河,快!”
“站住!谁想走近溪水,他得死。”黑袍人沉喝,右手扬了扬又道:“能在我化血蝴蝶镖下逃生的人,有是有,但还没听说过。”
邢永平大骇,脱口叫:“你……你是勾魂使者高修全。”
“你知道就好。”
邢永平长吁一口气,丢下包裹扶着断臂说:“咱们认栽,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一位是鬼影子洪泽?”
“小可四人中,没有鬼影子其人。”邢永平硬着头皮说。
“那……你们自报名号。”
“晚辈赵均,那位是敝拜弟庄宗,好友江苑,江贤弟背上的人,是敞友邢山。”邢永平睁着眼睛说谎。
“你们是干什么的?”勾魂使者跃下怪石,走近问。
“咱们听说江湖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