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的话,你们得死。”
“好,好,小可答应,答应……”
姑娘冷冷一笑,向前面的女郎身影问:“师姐,师兄来了吗?”
“来了,在里面找线索。”
“请将师兄叫来,制这两个小贼的穴道。”
“你难道不会自己动手?”.
师姐笑问。
“这些臭小贼会玷污手,只好劳驾大师兄了。”
邢永平带了两位同伴,背了林华逃命,急如漏网之鱼,尽往林木深处钻,不辩东南西北,能走的地方便走,落荒而逃。
林华过意不去,叫道:“已经接近了西安,诸位不必为了兄弟的事枉送性命了,请将兄弟留在附近的村寨藏身,邢兄便可以平安……”
“兄弟,废话少说,咱们已经许下带你返中州的诺言,自无食言之理。危险算不了什么,咱们江湖人这条命本来就不值钱,能为你这位江湖少年豪杰尽一番心力,咱们死而无怨,请不要说那些泄气话好不?”邢永平激动地说。
“不必多说,须防有人闻声跟来。”洪贵低叫。
奔波了一夜,破晓时分,他们已疲劳得不知身在何处,只好休息,往一处山凹部的野草丛中一钻,四个人便沉沉睡去。
这一沉睡直至日正中天,四人方陆续醒来。红日高照,禽鸟在四周飞鸣,林树青翠,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清香,四面全是高山,不知身在何处。
四人吃完最后一点食物,邢永平本无表情地向洪贵说:“两位贤弟定然已遭毒手,目下只有咱们三人了,日后凶险正多,不能不更为小心。管贤弟向东先探探道,咱们决不可再往北找路沿途必定步步艰险,不得不防。”
管勇背起行囊,说:“好,兄弟先探道。万一咱们失散……”
邢永平瞥了林华一眼,说:“万一失散,西安府老地方见。”管勇沿东面的山谷走了,久久,三人藏身外南端的一株古松下,传来了一阵可怕的怪笑声。相距约在五六丈,只闻笑声不见其人。
“糟!有人来了,准备走。”邢永平变色低叫。
正准备身,笑声倏落,却听到一个苍老而洪亮熟悉的声音说:“终南剑客,你少找麻烦好不好?咱们两个老不死可不是抽你的后腿来的,何必吹胡子瞪眼睛?”
“那你们来干什么?”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问,可能是终南剑客。
“咱们追几个小兔崽子,已经追了许久了,一而再被他们溜掉了,这次又给他逃进贵地草窠,偌大的千里终南,到何处去找?劳驾,帮帮忙怎样?”
语声渐远,显然终南剑客与客人皆向西走了。
邢永乎惊出一身冷汗,说声走、急急向东溜。洪贵背起林华,急起直追。
沿管勇所走的方向前行两里余,突见左面的山脊稍下处,管勇爬伏在草丛中,向他们示意挥手向左一指,明显地要他们快躲向左面的树林中藏身。
两人依言钻入林中,邢永平将包裹向下一放,向洪贵说:“我上去看,你好好等着。”声落已匆匆走了。
未到达山脊,前面山谷已出现了十余名青衣劲装人影。邢永平立即退回,向洪贵神色紧张地说:“像是江汉双雄的爪牙,看来他们已发现我们的行踪了。记住,万一有变……”他的右手打出手势,是江湖人尽皆知的砍下脑袋手式。
洪贵颔首会意,向东一指,说:“邢兄何不引开他们?兄弟先将林老弟藏好,再和他们打交道岂不万全?”
“好,我先去知会管兄弟。”
洪贵将林华藏在草丛中,包裹也塞在附近隐秘处,叮嘱林华不可出声,然后悄然钻出林口。
林华不放心,等洪贵走后,徐徐从草上站起向外瞧。站是可以站起来了,可是,仍感到关节发软,不能支持过久,举步时仍感吃力,虚软与麻痹感仍难完全消除。但比起服药前的景况,已是进境神速了。
他看到五名青衣人奔上山脊,扑向管勇,管勇从左面下奔,双方展开了追逐。
另五名青衣人在坡下与邢永平照了面,双方面面相对,剑拨弩张。
管勇奔来会合,追的人也到了,十比二,青衣人占了绝大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