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掏了掏耳朵。
“你驱除鞑虏,解救雍凉百姓于水火,的确有不世之功!封王拜侯也是理所应当!”
沈均高声道:“但王业需天授,天子封疆乃是正统,自立为王则为反叛!
正统者,天下顺之;反叛者,天下伐之!
就问凉王,你,怕不怕!”
“有一点点,但是不多。”陆云川托着腮,散漫回了句。
沈均继续道:
“我知凉王手段强硬,拥兵自重,但雍凉不过一弹丸小地,能支撑你的强权到几时?
我大昭王朝,万里江山,百姓亿万;论天意,你不足;论军队,你也不足;论财力,你更不足;
雍凉西临蛮国,南临羁縻番邦;北临北狄西域;东与大昭接壤;
如夹缝中的池鱼,如何得以长久?
凉王若是明主,就该接受招安,俯首称臣,如若不然,哼……四方口诛笔伐,霸业毁于一旦!”
好!
说得真好!
抛开他身份不谈,的确能言善辩,口舌如簧。
“沈大人。”
“如何!”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啊?”陆云川笑着问道。
“你!”
沈均咬牙切齿,土匪,果真是土匪出身,再是称王称霸,也改不了一身匪气!
陆云川从王座起身,缓缓走下大殿:
“常言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自古以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乃天地法则;
令家皇帝能坐的江山,为何我陆云川坐不得?
令家皇帝能平的天下,为何我陆云川平不得?
你说皇帝受命于天,而本王偏偏就要与天搏斗,与日月争辉!”
“你!你……简直……”
“反贼!陆云川,你这个反贼!你注定要受天罚!”
“找死!”
刘马带兵就要冲进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