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掖到下颌以下,床边微微塌陷,手被温热的大掌牵着。
她努力睁眼,“周佑川。。。。。。”
他凑身上前,极其温柔,“嗯?”
安静了一会,叫他的人没了下文。
他垂头哑笑,从身上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拿出里面静躺着的钻戒。
周佑川抓起她细长的手指,将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没留指甲,指头粉粉的,戴什么都好看。
沈宴秋感觉到手指有凉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再次尝试睁眼。
她借着月光看自已手,钻戒反射着碎光,像星星。
她大脑一瞬间空白,抬眸对上他深沉的目光。
他垂眸看着她,眼里光华流转,清俊的唇角笑意分明,“这个日常戴合适,不会觉得硌手了。”
沈宴秋心尖轻轻颤。
她昨天跟可可说戒指硌手,只是为两人的尴尬关系寻个体面的借口,并不是真话。
他应该知道的呀,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手指微曲,“周佑川。。。。。。”
他站起身,像前两日一样,摸她的额头探查体温,手指拂过她发丝。
“睡吧,晚安。”
次日早上,周佑川恰好在她生物钟醒的时间进来卧室换衣服。
他站在床头,先是探体温,“今天还想来吗?”
沈宴秋反应迟缓,摇了摇头,便往被窝里缩。
他没再问,掖掖被子,放轻手脚关上了卧室的门。
人走后她又睡了一个钟,下床拉开窗帘,感觉眼睛要炸开。
去洗漱时注意到手指上的戒指,意识到昨晚并不是梦。
他们的结婚戒指很大一颗,主石将近五克拉,加上镶嵌的碎钻,比她的手指宽度还粗。
这颗比起来,确实要日常低调许多。
沈宴秋洗漱完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摩挲着钻石。
这几日她把江城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不管是婚约还是沈父,但她知道,总是要面对的。
梦太久,便会信以为真。
何况她今天就要搬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忽略心里的那点异样情绪,她将戒指摘下来,小心翼翼放到了床头上。
还是还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