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在内苑找了找,外院……”说到了这里她抬起头看了看司徒翰飞又叹气道:“月白姑姑说,王妃跟前的人最好老实的呆在内苑,外院还是不去的好,所以,奴婢去不了。”
司徒翰飞的眉头已经皱得愈发的厉害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道:“那就让人去找!”
小绿见司徒翰飞发了话,就连忙与跟着司徒翰飞来的随扈下去,去外院寻人了。
又坐了一会,司徒翰飞只听得院子里那甚至还有鸟儿的叫声,整个屋子里安静的不像是淮北王妃的院子,倒像是宫里那失宠妃子住得冷宫。他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又站了起来,在屋子四处走了走,忽然他看见了在他往日看书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司徒翰飞的心几乎在一那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不见了3
这是一封留给他的信。
这个喜喜真有意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他写信呢?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他想笑,可是却发现整个嘴角都已经僵硬掉了。他想拿起那封信,却发现他的手颤抖得连什么都拿不住。
司徒翰飞深深的吸了几个气,稳了稳心神,最后还是将那封信拿了起来。这封信很薄,远远没有上次她给他写信的时候那么厚实。
也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翰飞忽然不敢拆开那封信。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有些不敢拆开这封信。他将信攥在手里,又四处看了看,果然是没有发现肖喜喜躲藏的身影这才拆开了信。
信是写在白纸上的,只有薄薄的一张,因为当时折的时候墨迹并没有干,所以信有些花,看得出,这封信实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
“飞,我原来在那个世界里的婆婆告诉我,一个人若是受了冤枉不要怕,要保持着一颗宽容的心,迟早会真相大白。我原来觉得这是一件极容易做到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发现,我做不到。所以,我等不了你发现真相,更等不了我们和好如初。因为,我们终究不会回到最开始了。
在这个世界上,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的一切牵挂和依赖都是你,我是这样相信你,同样以后你也会这样相信我。只是,我忽然发现这很可笑,因为将一切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到头来得到的不过都是失落罢了。
所以,飞,我走了。再也没有淮北王妃,再也没有肖喜喜。
飞,从此以后,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这是什么意思?司徒翰飞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玩把戏?不是开玩笑?她真的走了?有那么一瞬间,司徒翰飞的膝盖竟然软的连身体都支撑不下去了。他踉跄了几步,重重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就这么走了?司徒翰飞的心里面好像被人用刀子慢慢的,缓缓的,挖了一个洞,有撒上了厚厚一片的盐,疼得他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连什么都不说,连最后一眼都不看他,就这样离开!
北市
天亮了,大群城边的农夫在开城门的那一刻就涌进了城里,涌进了最热闹的北市。肖喜喜也跟着这样的人群涌进了北市。
北市是白奇城里最热闹的市场,不过,这里是没有什么达官贵人光顾的,都是贩夫走卒、平头百姓或者大户人家的奴仆经常光顾的地方。这里的菜是极为新鲜的,所以,要赶着买菜的人,都要趁着早市的时候就来了。这里也不是只卖菜,还有些并不名贵的小零小碎,或者有些裁缝支个摊子,卖些质地不好的衣服,再或者,还有杂耍的、卖糖葫芦的、磨镜子的、呛菜刀的……仿佛所有最底层的行业都在这个市场里找到的。
肖喜喜抓着自己的包包,行走在这北市里,却还是发现自己和这些人格格不入。她的面容太过白皙,她的手指太过娇嫩,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妇人。
走了几步,她来到了一家裁缝店,就忙进去了。她身上这件衣服虽然在她的衣服中最朴素的,可是,却也是质地精良、做工上乘的,这么穿着在城里走,实在是太打眼了。
这里的衣服倒是也便宜,不过一百文一套,想想看她身上的银子,果真是是够一个普通人家的过上几十年了。
她买了两套衣服,一套换上,一套备好欢喜。一头乌黑的头发像是普通的妇人一样挽了一个发髻,又用一块粗布的帕子包好。在这么一看,她虽然面容还不似这老百姓,可是,至少不扎眼睛了。
换了衣服鞋子,肖喜喜这才又走了集市上,跟着人群动走西走,漫无目的。饿了就坐在街边吃上一文钱的馒头,困了,就找个能晒太阳的地方窝着睡上一觉,过得也算是惬意。
一直到这太阳西下,她才发觉有人推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是一个慈眉善眼的老太婆,她一脸着急的看着她:“闺女,你的包是不是不见了?”
肖喜喜四处一看,果然,她随身带的包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她不禁心里大荒,她身上带了那些琐碎的银子,几乎都在那包里。然后她又摸了摸腰上,果然,那厚厚的银票还贴在她的肚子上,这才又微微放下心来,还好这银票没丢,要是这银票都丢了,只怕她连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