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酒在脸颊及唇处刺痛感,她才微微回过神来,“思源?你怎么在这?”
她的讶然,让思源心房滑过一丝微苦。
“我来很久了。”只是,从头到尾,她的眼睛都看不到他而已。
她垂眸,抱歉到说不出话来。
思源带着她,去做了一些检查,整个检查的过程,她明显心不在焉。
“医生说你只是有点瘀青,没什么事。”邢岁见把她保护得很好。
果然,一听完,她马上扭头就去检查室门口守着。
一会儿,邢岁见再次被推出来。
“他怎样了?”她一脸紧张地问。
“经过X光检查,发现他身上多处骨裂。”医生告诉她。
“要……做手术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目前不需要,但是,他伤势严重,为免留下后患,得住院好好治疗!”医生交
代,“办了住院手续后,你去我办公室一下,我会开单安排他做一系列的详细身
体检查——”
思源去办入院手续,乔唯朵在医生办公室回来,一入病房,竟然见到邢岁见强撑
着身子在穿衣。
他的动作很缓慢,因为一个牵动都惹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弓身去穿鞋,更是疼得
冷汗一滴又一滴地掉。
“你要做什么?”她心惊。
因为,他好像准备——
“我不能留在这里,起码这几天不行。”
“你又要消失?又要离开我?”她站在病房门口,杨高声音,心凉地问。
他喘了一下气,马上明白,她好像误会了。
“唯朵,我现在整个人都很难受——”
本想发脾气的她,听到他的话,还是上前,“哪难受了?”她的语气绷绷的,但
是还是难掩关切。
“整个人很难受,心律失常,像血管都扩张了一样,有无数蚂蚁在上面爬!那些
医生要是再检查下去,我恐怕装不下去了,他们肯定会发现我注射了白粉,要是
让警察知道了会很麻烦。”他没服过白粉,但是清楚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在短时间
内只会越来越糟糕。
闻言,乔唯朵愣了下,邢岁见表现得太镇定,差点连她也骗了。
“我没删掉你的号码。”他牵唇对她交代。“别生气,等我熬过这几天,我会联
系你。”
“你一向没信用!”她绷然抿唇。
紧接着,她被轻轻扯过,置身在一个暖实的胸膛里。
“不会消失,任何事情也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他保证。
她这才露出笑容,她果断蹲下身,帮他穿好鞋,只是——
“我跟你走!”
邢岁见想了一下,“好!”没有再拒绝,因为,一向傲慢的乔唯朵,眼里那难以
掩饰的惶然与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