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冷冷道:“我待人如此,想来旁人待我不是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证人证言便狮子大开口要上五两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魏承为了报仇做起了买卖证据的行当,以后莫要再搭我家驴车!”
说着一挥鞭子,驴车也就跑远了,只听到刘婆子气急败坏的骂声。
魏承摇摇头,对罐罐道:“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咱们茂溪村不算贫困,作何有了这些个歹毒贪婪之人。”
“罐罐也不知道。”
罐罐掰手指,歪头道:“也有好多好人,里正伯伯,三郎哥……”
几个交好的人名被罐罐挨个数了个遍,魏承点头道:“说起来今儿还要在镇上买些好玩意,给昨天帮忙捉蛇的汉子送去。”
兄弟二人先到了震金镖局,一群小汉子早都开始操练上了。
“罐罐,来啦!”
“十师弟来啦!”
罐罐在镖局没待几日便和那些小汉子混熟了,就连那日与罐罐互打的小汉子也想来找罐罐,可罐罐只抬着下巴看他,却不搭理他。
真是个记仇小罐罐。
“师父!”
罐罐看着佟镖头,乖乖道:“罐罐今儿还要扎小马吗?”
“自然是要继续站的。”
佟镖头摸摸小娃脑瓜,又笑道:“不过今儿要站树桩,去吧,那棵最后新起的树桩是你的。”
庭院一侧的泥地里埋着二十多个树桩。
“好噢。”
罐罐今儿却没撒娇躲懒,熟练的找到自己的小木桩,站在上面扎起了马步,肉肉的小脸蛋垂着,一双大眼睛明亮又坚定。
佟镖头看得惊奇,找到一旁的魏承道:“罐罐这忽然不躲懒我倒是有几分不习惯了,这娃娃是怎么了?”
魏承想了想将家里的事情和佟镖头说过,佟镖头气的一捶拳:“岂有此理,老子这就带上几个弟兄去将那蛇蝎心肠的村人打一顿!”
“皮肉之苦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魏承淡笑道:“不知道镖头可有门路认识赌坊之人?”
佟镖头猜出魏承要做什么,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才九岁竟然能想到这种招数?”
“以前也是不知的,只记得我母亲改嫁之人就犯了赌字,死时还背负着骂名,可谓是死不瞑目。”
魏承却平静道:“我继奶奶,二婶二叔就连小姑都对其抱有希望,苦心培养他多年,总觉得此人能成大器。”
又冷笑道:“此人心狠手辣,无才无德,不过是废器一匹而已。”
好一招心战为上。
佟镖头想了想道:“做我这行的,自然是认识些个混迹赌场不老实的,你若是真想认识我可帮你搭线,至于后面的事可就要你自个儿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