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耍笨也可爱。”
“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懂,她是骂他或夸他?
“你不必了解那么多。”她以吻封住他的唇,有些事不需多谈,做了就是。
爱情的海洋中,他只能随之起伏,不管她要带他上哪儿去,他都会如影相随、紧追不舍。
第九章
自从那天起,章浩然有了个“地下情人”,一见面就脱衣、接吻、做爱,无论是旅馆、工寮、车上或办公室,都成了他们纵情的地点。
一开始,章浩然满怀热烈期待,心想只要他够勇猛、够有力,就可用“男色”迷倒春花,让她从此没有他不能满足,一辈子紧抓他的大腿不放。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事实上是他“煞”到她,每次都是他主动找她、主动要求、主动续摊,她却一副可有可无的姿态,让人又爱又恨。
“我说春花,你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
“不坏,还可以。”她回答得模棱两可,不批评也不赞美。
他怎能接受这种评语?从小到大他都是优等生耶!“不管,人家要听你说好棒、好舒服、好想再来一次!”
她对著天花板翻白眼,“这又不是考试,还需要我在你脸上写一百分?”
“本来就是,你要给我信心,我才有勇气挑战别的女人。”他知道这藉口很烂,但除此之外他又能怎样?
“男女之间又不是打仗,你有真情就够了。”
“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那他有希望罗?
“嗯……”她沉吟片刻,“不过也要看对象,有些没血没泪的女人,你最好避而远之,以免灾情惨重。”
“什么叫没血没泪的女人?敢问如何辨识?”
“像我这样的就是。”
“啊?”他还来得及抽身吗?恐怕已深陷无底洞,再也不见天日了。
她替他整理一下头发,眼神性感而深邃,低声道:“别扯这些无聊的事,你该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哦!”很明显的,人家把他“用”过了就想踢走。
走下床,他一件一件穿上衣服,脑中也不知该想些什么,随口问起:“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说过,我习惯裸睡。”她一手撑在枕上,一手放在腰间,对自己裸露的身体毫不为意,感到难为情的人反而是他,因为他发现自己又蠢蠢欲动了。
“那……我先走了。”总算穿好衣服,他故意把衬衫拉到裤外,遮羞。
“晚安。”她挥挥手,并没有挽留的意思。
走出工寮,章浩然每走一步就愈沉重,不是那滋味不销魂、不是那高潮不惊险,而是他发现自己就像个娘儿们,需要被人抱抱、亲亲,甚至想听那关键的三个字……
夜风吹来,他才发觉,这十一月的天气是愈来愈冷了……
周日夜晚,三猛男聚会上,余战和白牧南显得容光焕发,章浩然却暗自神伤,人有妻儿我独无,此景堪怜怎生说?
“蟑螂,你是死了没?”白牧南拍拍他的额头,“要死就死,要活就活,不要半死不活的好不好?”
余战比较有同情心,“别闹他了,他正在思考严肃的问题。”
“还有啥严肃的问题?不过就是那朵春花。”白牧南再蠢也猜得出来。
听到情人的名字,灵魂出窍的章浩然终于回神,怨气十足的说:“你们这些已婚男人,怎能了解我的感觉?”
余战顺势挑起话题,“说说看,你跟春花进展得如何?”
章浩然不用手指也能数出来,“平均每周见面三次,每次见面做爱三次。”
“这么猛?有没有虚报数字?”白牧南才不相信,这小子明明是个肉脚,健身房练就的肌肉哪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