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到后面的话,江矜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有些排斥。
&esp;&esp;宁然眼神一动,神色如常道:“赵姨是不是时常做噩梦?有时意识混沌,脑袋也有阵痛?经常一睡就是大半天不见醒,胃口也不大好?”
&esp;&esp;话出,赵天岭难掩意外的看向宁然。
&esp;&esp;江矜听闻,咦了一声,惊奇道:“对呀对呀,然然,你怎么知道呀?你好厉害啊!”
&esp;&esp;她纯粹就是对宁然单纯的惊叹。
&esp;&esp;宁然上身微倾,靠近了她,声音放缓了些,“我说自己懂医术,自然不是全无道理。赵姨,把手伸出来,我看一看,一会儿就好。”
&esp;&esp;江矜犹豫。
&esp;&esp;她其实很喜欢和宁然亲近的,多说说话,她也开心。
&esp;&esp;可是……以往她每次见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过后都会不舒服,她不喜欢那些人。
&esp;&esp;现在,然然好像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esp;&esp;江矜纠结极了。
&esp;&esp;赵天岭连忙哄道:“妈,然姐也是关心你。你要是拒绝了,她多难过啊。”
&esp;&esp;江矜神色微有松动。
&esp;&esp;赵天岭这个当儿子的可谓是最了解江矜想法的了,趁热打铁,附身在江矜耳朵边,接着哄道:“妈,你不知道,然姐可是个极难相处的人,别人想找到和她相处的机会都找不到呢!她可从来不轻易关心别人,现在主动关心你的身体,可不就是喜欢你吗?左右也没什么坏处。你不是想和她关系变好点吗?抓紧这个机会啊。”
&esp;&esp;耳力敏捷的宁然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她一时竟不知是该高兴有人这么惦念自己,还是该作别的反应。
&esp;&esp;只是哭笑不得的很。
&esp;&esp;果然,赵天岭说完,江矜就意动了。
&esp;&esp;她真的好讨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啊!
&esp;&esp;但是她也真的好喜欢宁然啊!
&esp;&esp;她不想让宁然对她难过……
&esp;&esp;宁然适时道:“赵姨,你别怕,我学的是中医,行医行的是望闻问切四字,过程很简单的。”
&esp;&esp;“真的?”江矜小心翼翼的求确认
&esp;&esp;宁然点头,神色沉淡,气度从容,令人不自觉就信了她的话。
&esp;&esp;江矜犹豫了下,便咬了咬牙,猛的伸出自己的手,吓得闭上双眼,仿佛要慷慨就义似的。
&esp;&esp;“然然,那你来吧!”
&esp;&esp;明明怕的不行,还是撑着坐直身子,又悄摸摸的挣开眼睛偷看宁然的反应,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esp;&esp;她这幅反应看的宁然好笑不已。
&esp;&esp;想到江矜神智如同未成长的孩儿,宁然又不禁扼腕叹息,惋惜了下。
&esp;&esp;她将手指轻飘飘搭在江矜面上,感受到江矜身体仍僵直没有放松,不仅摇了摇头。
&esp;&esp;赵天岭紧张的看着宁然。
&esp;&esp;上次宁然匆忙把脉,只得了个大概,具体情况还未可知。
&esp;&esp;如今见宁然竟然摇头,赵天岭心里一个咯噔,被吓得不行。
&esp;&esp;他连忙在心里祷告,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esp;&esp;事实上,宁然也没有把太长时间的脉,便收回手,面色不改,不疾不徐的将望闻问切四步做了个全乎。
&esp;&esp;知道江矜很怕那些医疗器械,宁然并没有勉强的想法。
&esp;&esp;事实上,宁然也不必非要用那些。
&esp;&esp;短短的十几分钟,对赵天岭来说,却犹如过去了一个世纪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