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Victoria。
我闻了闻纸条,有一股淡淡的玫瑰味,是Nana的味道。
北海道 Nana 伊藤希乃
我无力的瘫坐在机场大厅,来之前属于意识模糊,现在属于神志不清了。我不断的想想起一些事来,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Excuse me,Do you need some help?”一位机场工作人员出现在我面前。
我也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帮助,我又不会用英语表达,即使会我也不知道我该表达什么,我乱着呢。
“Could I see you ticket?Please。”她手掌摊向我手中的机票和护照。
我把机票和护照交给了她,她粗略的看了一下。
“Follow me,Please。”她示意我跟她走,于是我就跟在了她后面。
我跟她来到一个类似通关口的地方,她把我的机票和证件交给了那的工作人员,然后对我说:“Please perform the procedures here,wele United Kingdom again,Wish you h*e a pleasant journey。”之后她对我微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她在对我说什么,她就像谁指派给我的天使一样,为我引路。事后想,那个谁应该是Nana吧。
进了机舱,找到座位坐下,又是靠窗的位置。
我在想,我似乎还有什么事没做完,我在想,我似乎留下了遗憾,我在想,我似乎忘记说什么了,努力的回忆来英国的时光,与Nana在一起的时光,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我努力的回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试图想着Nana的每一个表情,温习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似乎缺失了一种表情,是笑,是快乐,我现在对她依然一无所知,她那阴郁神秘的气息与曼彻斯特的阳光和玫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始终笼罩着我,或许我本身就不该不会知道,我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很沉重。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想说句“Good bye The 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可到了东京我也没想起英国的全称。我不知道我何时上的飞机,我也不记得飞行了多久,班机到了东京,给我感觉东京大概已是下午了,因为感觉太阳光似乎不那么强烈,没一点朝气,显然不是上午,倒像是累了,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下了飞机我就沿着通道一直走着,这条通道似乎很长很长,我记得我走了很久很久,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冷好冷。
一路上我都能闻到Nana的那股玫瑰香味,我想应该是纸条的余香吧,可这味道一直没减退过,我有想难道是种错觉?
快到尽头,我看见一个女孩在招手,我回头看了看,差点没把我吓死,Nana就跟在我身后,她头忽然抬高说:“Hello Ebert,又再见了,你可以走快一点么?人家等了我们很久了。”
一直有玫瑰的味道并不是我的错觉,除了纸条的余香还有Nana本身的,原来她一直跟我同一班飞机。
我和Nana走到冲我们挥手那女孩面前对着她笑,然后很别扭的说了句:“你好。”因为我怕她不懂中文。
“你们好,我是伊藤希乃,请多多指教。”她作完自我介绍居然向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难道是礼仪?我又给她鞠了一躬,并说:“多多指教。”Nana在旁边没一点表情。
她笑了一下说“小林君吩咐我在此接机带你们去乘火车,恭候你们多时了,请跟我来。”
我跟着她出了机场,出机场门的时候,我们她站在门口跟我们说:“这边请。”上列车准确的说应该是上电车的时候,她站在车门跟我们说:“请上车。”找到座位要坐下的时候她跟我们说:“请坐。”她像一个职业导游一样,而且礼貌得让我接受不了。
“那个,你叫什么?”我问她。
“你好,我叫伊藤希乃,你叫我伊藤就行了,有什么指教我?你尽管吩咐。”吸奶,好奇怪的名字。
我说:“我说伊藤小姐,你能不这么客气么?我觉得别扭。”
“抱歉,不好意思。”不知这这声抱歉是她知道不用对我们这么客气呢还是抱歉她不能不这样对我们客气。
“人家对你客气,你还嫌弃了。”Nana坐在旁边说。
我说:“你这句话还挺押韵的。”
她把头扭了过去,像懒得跟我说话。
电车到了目的地,她在我下车的时候说了句:“请下车。”看来那句抱歉意思是她还是得对我们这么客气。
走了段路,过了马路,送忽然抬头见到一座很是庄严的建筑物,建筑物顶上写着“上野”什么,后面那字是马字的繁体和尺字结合,是个日文,后面便是“UENO STATION”的英文,中间一个时钟,指针指向18:00,我调了调手机的时间,右边有个岗亭,大概是叫上野的火车站,但给人的感觉像一个陆军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