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率先而去。
翻天怪客冷哼一声,收手跟进。
江雨舟眼见众人进人石室,陡然右手一探,疾劈门顶上一只石雕龙头。掌力着处,只听整个洞中传来了轧轧轻响。
江雨舟水窟历险,已把全部机关悟透,知道门上这只石雕龙头就是此洞机关的总枢纽。
蜘蛛宫主人奸诈绝伦,与其在重重埋伏中和他相斗,不如干脆毁去机关,用真正武学修为一决雌雄。
江雨舟破去了全洞机关,缓步入室,只见这藏宝之室宽广数丈,四壁俱发出闪灼青辉,中间一座紫色高台,台上放着一只六寸见方的盘龙玉盒,玉盒正中,镌有“鬼谷遗书”四个朱红篆书。
重宝诱人,数十道目光紧盯着玉盒,跌跌欲动贪心毕露。
终于,人寰一怪疾风蹿起,五指一探,已把玉盒抓人掌中。
班达喇嘛见状大喝一声,呼地一掌劈了过去。
他这掌聚集毕生之力,轰地一声,竟把人寰一怪震翻八步,双目一瞪,喷血而亡,那只玉盒,脱手飞出。
翻天怪客长啸一声,凌空而起,嗖地一声,已把玉盒抓去。
他宝物入手,毫不迟疑,身形一翻,就向室外落去。
江雨舟知道群豪环伺,怀璧招灾是必然,因此漠然卓立恍如未见。
枯竹教主虽有抢夺之心,怎奔左手新断,欲动无力。
蜘蛛宫主人奸狡绝伦,一见江雨舟的神色,心中早已了悟,忙以眼色止住了行将出手的爪牙。
可是,众人迟疑不肯出手,班达喇嘛却不肯怠慢,他千里东来岂能徒劳往返,大喝一声,双掌飞出。
韦震川身居中原武林一方霸主,心中又是一番想法,他情愿眼看着翻天怪客把宝物取走,也不肯让它落入班达喇嘛之手。
刹那间,他冷哼一声,闪电般踢出三脚。
班达喇嘛身形一缩,翻天怪客趁机飘出石室。
呼呼连响,只见班达喇嘛狂攻五掌,把韦震川震得稍为一退,立即抽身疾遁。
韦震川沉哼一声,随后赶去。
蜘蛛宫主人目注江雨舟,蓦地冷冷大笑道:
“哈哈,君子所见略同,看来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江雨舟冷笑一声:
“在下碌碌之材,可不敢妄比古人,倒是我俩的约会如何?”
蜘蛛宫主人满脸诡笑道:
“宝物骤去,于味已减,我俩俱非朝夕可死之人,今日之约恕我不能奉陪了!”
话声落处,立即率同手下爪牙随后赶去。
江雨舟向室中一扫,只见人寰一怪横尸当场,枯竹教主满身血迹,此情此景,充满了无限苍凉。他心中感慨万千,向枯竹教主沉声说道:
“老人家,让我送你出去!”
枯竹教主似乎颇出意外,不禁神情一愕,激动万分道:
“小兄弟,你……凭你这份存心,宝物就非你莫属了,他们业已去远赶快去追,老朽一时还死不了!”
江雨舟自从习会太阳神功,心性上改变不少,闻言豪气勃发,哈哈朗笑道:
“老人家,你功力虽不弱,但此刻重创在身,如何能登上哪口古井?”至此话锋一变,也学着枯竹教主的语调道:
“凭你这份存心,我就非送你出去不可!”
枯竹教主滚下两行热泪,只得让江雨舟挽扶出洞,但见日影斜照,人踪俱沓,四周峭壁千仞,满谷野草萎迷。
二人穿过万竿修篁,翻越了千堆乱石,渡过了含苞欲放浅荷舒卷的莲池,已来至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