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上人间峰半座,明明指的是巫山,主人推断,怎会有错!”
江雨舟闻声又是一愕,正思索不出“天上人间峰半座”是指巫山的道理,先前那名蜘蛛使者早沉不住气道:
“这……我还是不懂!”另一个哈哈大笑:
“若不是主人绝世心机,谁会参透其中奥秘,你想,‘天’字上一半是个什么?不明明是个‘工”字么;‘工’字中问两加上两个‘人’字不就变成巫山的‘巫’字了么……”
江雨舟听至此处,不由霍然醒悟;暗忖,那“峰半座”三字不是“山”字是什么?两下一凑,可不正是指巫山,可是这下一句……
他思量未已,两名蜘蛛使者已经行至鼓楼之下,只听一声惊呼道:
“龚兄,主人不是说龙符四诀的第一句……”他话声未落,另一个蜘蛛使者也惊讶失声道:
“不错,这座鼓楼真有点儿怪,莫不真是龙符所指的地方么?嘿!‘云里青山雾里楼’你瞧,满山白云,遍地浓雾,这……这绝对错不了!那……赶快上去搜搜,只要我们找到龙符藏珍,主人一定会把下在我俩身上的附骨钉取下!”
江雨舟正在惊讶蜘蛛宫主人手段之毒辣,耳畔已传来脚步之声,似乎那人业已拾级而上。他心头一动,当下双掌半扬,蓄势以待,只要那两名蜘蛛使者登上鼓楼,就休想活着下去。就在此时,另一名蜘蛛使者突然高呼一声:
“且慢。”
“怎样?”
“我记得主人曾经吩咐过,谁找到龙符藏珍之处,必须立即发出信号,待他来亲自下手,否则重责不贷!”
蜘蛛宫主人阴险毒辣,想是怕那班蜘蛛使者得手后据为己有,是以才有此规定。
果然,话声一落,那两名蜘蛛使者全都退了下去。但见两枝响箭冲天而起,在薄暮黄昏的长空里,划下两串蓝阴阴火花。
江雨舟心中知道,这一定是向蜘蛛宫主人通报的信号,此时若不赶紧搜索一番,若等蜘蛛宫主人到达之后,恐怕就再无这般大好机会了!抬眼四看,只见此楼共分三层,他此时正停身在最高一层上,楼
中空空洞洞一物俱无,由窗中向下俯视,只见江水滔滔奔腾腾而下。
突然,他发现窗栏上有不同寻常的雕花!那是玉石雕刻的游龙,张牙舞爪似欲凌云升起。
“玉龙戏水人海流’?这是巧合?还是龙符藏珍真在此处?不!天下绝没有这么多巧合之事!”
他思量中身形一长,就待伸手击碎那石雕的窗栏。
突然,他心中一动,又后退了回来。他在想:
“假如龙符藏珍真在这玉龙之中,那下面‘戏水入海流’几字,岂不等于废话?”
看来这其中还有秘密,说不定欲得藏珍,必须等到这石雕游龙跃入江心!可是,这石雕之物,哪年哪月才会跃入江心?纵然……不,这是绝不可能之事!他皱眉苦思,似乎忘记了楼下的两名蜘蛛使者,眼见日落星升,夜幕降临,依然看不透个中秘密。
有几次他均抬起手来,想把那玉龙击碎看个究竟,但均怕玉龙一毁,更加无踪可循,因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作罢。
他在上面蹑足而行,逐寸推敲,依然如石沉大海一般。
眼看初更已过蜘蛛宫主人兀自未到,这在江雨舟来说虽然是求之不得,可是那守在楼下的蜘蛛使者,更难过的是身受蜘蛛宫主人禁令所限,虽然心中焦急,却谁也不敢登楼一看。
江雨舟没有看出半点儿端倪!蜘蛛宫主人也依然没有到来!
旭日东升,朝云渐散,江雨舟又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
原来此楼四面有窗,南北两面均与日常所见无异,靠东一面,就窗栏上雕有玉石游龙的一座,靠西一面,显得又高又大根本就没有窗栏。
难道是年久失修,风雨吹坏了!可是,细察痕迹,虽然斑驳陆离,但却没有装设窗栏的迹象,似乎此楼建造之初,这一扇偌大的窗户就是如此。为什么这座鼓楼,要开这么多座又高又大的方窗?江雨舟重新陷入沉思!
突然,一声怒喝,把江雨舟由沉思中惊醒!“滚开,蜘蛛使者在
此,别人休想登楼!”嘿!龙符藏珍并非你蜘蛛宫独有,谁有本领谁取,哈哈,如此说来,老夫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江雨舟虽没有见来人形貌如何,但耳闻声音沉浑,如裂金石,就知来人功力定然不凡。
思量未毕,耳中长笑又起:
“两位说得不错,可是事情总得有个先后,这鼓楼既然是我蜘蛛宫人先行发现,按照武林规矩,两位就得回避一步才是!”声音入耳江雨舟蓦地心头一怔,暗忖:
这不是蜘蛛宫主人么?思量中探首下望,只见楼下站着十来条人影。
向东一人,年在七旬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