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北斗冷笑一声:“姑娘,孙北斗可真没想到,像你这样一枝解语娇花,却偏偏自甘情愿地向牛粪上插。论武功,论身世,难道我南王太子还比不上韦
家一名看祠堂的小厮?”
韦骊珠虽不愿竖此强敌,可也不能任凭他侮辱江弟弟而不有所辩驳,故而孙北斗话音一落,顿时也冷哼一声:
“论身世,论武功,他固然不如你南王太子,可是就人来说……”
韦骊珠话音未落,孙北斗顿时妒火烧心地嘿嘿冷笑道:
“人?人怎样?啊!原来你看上这小子……哼!”
他平日自负容貌为当代之潘安、今世之宋玉,可是,此时一见江雨舟眉清目秀,超然拔俗;不由顿生惭愧之心,是以话音一落,立即冷哼一声,随着这一声冷哼,快如射星一般,直向江雨舟扑去。
韦骊珠惊叫一声,纤腰一扭,指顾间连攻三掌。
照理说,小妮子家学渊源,虽比不上孙北斗功力深厚,但三五十招总可支持,谁知她掌势一攻出,突然,一股沉猛绝伦的劲气,打从身侧撞来。
就凭韦骊珠那身手,也被这股劲气撞得身形踉跄,接连向左侧闪开五步。
小妮子心头大惊,身形未稳,流波疾扫。
就在这刹那间,她已瞧出这从身侧出手之人不是孙北斗而是个削额高颧,小眼断眉,身高七尺开外的怪物。
这人韦骊珠并未见过,但光瞧他如同竹竿似的身形,就知必是南王驾前四侯之一的瘦猴阙魄。
这家伙武功深不可测,韦骊珠自忖在他手下难以走出三招,因此心头一惊,就知今日之事不简单。
一点儿也不假,就在她芳心忐忑之际,孙北斗已由她身前一闪而过,骈指如刀,在江雨舟面前一摆一晃,顿时惨号声里热血四溅。
韦骊珠娇驱乱颤……
孙北斗狂笑如雷……
“韦骊珠,你说,这小狗还有哪处比我孙北斗强?”
韦骊珠眼见江雨舟双手掩面,热血由指缝中汩汩流出,顿时心如刀割,神魂欲飞,尖叫一声,就待纵身扑上。
孙北斗狂笑一声,陡地左右手一晃,闪电抓住了江雨舟一条手臂,厉声大喝道:
“韦骊珠,你再敢上步,我就要这小子的狗命!”
小妮子投鼠忌器,芳心一震,立即停了下来。她泪眼迷糊之中,犹见江弟弟右手被执,左手掩面,双目怒瞪,强忍伤痛地嘶声叫道:
“孙北斗,我江雨舟若有一口气在……”
他一言未落,瘦猴阙魄蓦地冷哼一声:
“启禀太子爷,依在下愚见,不如干脆把这小狗废了,姓韦的丫头若再不答应,咱们就把她擒回南王府……,,
这瘦猴阙魄,江湖上公送外号瘦无常,无论言谈行为俱是又阴又辣。孙北斗闻言微一点首,蓦地五指一松,攻扣为点,直向江雨舟胸前五处大穴插下。
他出掌变招又快又疾,韦骊珠此时纵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抢救江雨舟性命。
但就在危机一发之际,韦骊珠突然发出一声异乎寻常的冷笑,笑声淫荡,轻佻中带着泼辣的意味。
孙北斗心中一怔,蓦地停下手来。
瘦无常惊疑不解,双目连闪,愕然嘶喝道:
“鬼丫头,你笑什么?”
韦骊珠笑意未歇道:
“我笑你们两人太笨啦!”
瘦无常神情一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