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有些担心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迟疑的喊了声:“公子……”
华惟靖眉头一拧,冷声道:“回城。”
华裕德并没有问徐其容跟华惟靖说了什么,徐其容松了口气。华惟靖跟她认识多年,又相交甚深,华裕德让魏嬷嬷把她才太子府救了出来,又替她在陈乾帝面前递了话,是她的恩人。上辈子只知道华家叔侄斗得你死我活,这辈子知道的太多,反而蒙蔽了眼睛。华家的是是非非,她一个外人如何看得清?
她只是想安稳度日,一定都不想参与到他们两叔侄的争斗里面来。
华裕德对徐其容的态度一如之前,周到,又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就这么紧着赶了两天路,终于赶上了押送华家人的兵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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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流放涪州
烈日炎炎,徐家一门老老少少三四十个人,都穿着白色麻布囚衣,在兵卒的吆喝声中前行中。
女眷体力不如男丁,因此,为了赶路,男丁身上的枷锁都已经取掉了,用手扶着家中的长辈妻儿幼女,大汗淋漓的前行着。因为太干,嘴唇都开始皲裂了。
兵卒们对他们倒还算客气,除了吆喝,并没有动手。对徐家的女眷们,也并没有什么不尊重的举动,这让徐其容松了口气。他们后面跟着徐家的下人们,背着包袱,见主子们口渴,便拿了水壶,跟兵卒们说了几句好话,就获得许可,上前伺候主子们喝水。
徐其莜喊脚痛,跟徐周氏撒娇,徐周氏上前跟兵卒哀求了一下,竟也获准让下人们背着徐其莜在后面跟着。
徐其容在众人里面寻到徐亭远和戚氏,两人正跟在平泰公主身边,想要扶着她走,平泰公主冷着脸推开了他们,拒绝了他们搀扶。
戚氏聪明,把徐亭远拉到平泰公主身侧站着,好歹把那刺眼的太阳挡了挡。
徐家人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徐其容心里一酸,却也明白,这样的待遇,已经比其他流放的人要好了许多。众人里面并没有徐亭进,路上的时候华裕德已经跟徐其容说过了,梁文璟和段旭一干人,都诛了九族,而徐家,就杀了徐亭进一个……千刀万剐,听说血都染红了整个行刑台。
徐其容知道的时候,就朝着采月坟墓的方向烧了三炷香。人死灯灭,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仇怨,徐亭进已经还干净了。
除此之外。徐亭进的两个儿子,徐程和徐进都被充了徭役,倒是他们的妻女和徐程的幼子,都好好的跟着其他徐家人一起流放了。
徐其容隐隐约约有所感觉,徐亭进惹怒陈乾帝的,倒不是造反,而是有着别的原因。事已至此。她也用不着去深究了。
眼睁睁的看着徐家人就在前面,华裕德反而勒了勒缰绳,慢了下来。只远远的缀在他们后面。等前面的人终于走不动了,在一个茶亭处停下来歇脚的时候,华裕德也停了下来,让秋浓和采榴拿出干粮来分给大家吃。
徐其容迅速的吃完了手里的干粮。就开始感谢华裕德。华裕德神色古怪的看着徐其容,徐其容耳根一红,有些羞愧。人家说大恩不言谢,她这般感谢人,确实有些像是要跟人撇清关系了。只好住了嘴,半响,在华裕德的注视下叹息道:“我……后会有期。”
华裕德却道:“我们自然是后会有期的。”
徐其容一愣。
华裕德又道:“不过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徐其容指了指那边的茶亭:“劳德公送了我们这么远,已经赶上了爹爹他们。德公不是要回去复命吗?”
华裕德在宫里的名字叫花德,有人叫他花公公。有人叫他德公,他从未在徐其容面前说过自己是华裕德,便是不想提起过去的。因此,徐其容也就跟着大家唤他一声德公了。
华裕德摆摆手,指了指正在倒腾包袱的童儿:“我也是要跟你们一起去蜀地的。”
徐其容一愣,开口道:“不必……”
话还没说完,就见华裕德失笑道:“蜀地水利艰难,陛下寝食难安,所以派我去看看,倒不是专门为你跑这一遭。你这个样子去找你爹爹他们,难免惹人非议,又白白吃那些苦头,倒不如跟我同行。”
徐其容脸一红,华裕德刚开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了。只觉得耳根处火辣辣的热,便用手捂着耳朵,跑一颗大树后面生闷气。华裕德明知她误会了,这一路有那么多的机会告诉她他是奉命去蜀地办事的,却偏偏一个字也没有提,看她出丑了才说出来。
华裕德见状,摸了摸鼻子,被童儿拉去吃药丸了,心里有些尴尬,自己这般捉弄一个小娘子,实在是有些……丢人!
等前面的兵卒们再次赶着徐家人们上路的时候,华裕德也带着徐其容上马缀了上去。步行总是比骑马慢的,其实他们可以多歇息一会儿,反正走的是官道,一会儿也不至于追不上。只是徐其容骤然见到自己的亲人们,自然是不舍得让他们离了自己的视线的。华裕德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