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倌人精通琴棋书画,卖艺不卖身,红倌人嘛琴棋书画也略通,卖艺也卖身。”鸨母解释道。
“什么?不要,不要,我是来找人的,找老头。”乐天忙连连挥手。
“找老头啊,这好办,我们有姑娘专门伺候各类老头,等会我让他伺候伺候你,探讨下经验。”鸨母用手绢掩着嘴角笑道。
鸨母又看了眼孔言:“这位姑娘长得如此标致,莫不是也有兴趣来我们倚红楼‘献艺’?”
“你才‘献艺’呢!哼!”孔言撇着头噘着嘴。
鸨母又转向小小:“这么小的孩子也来这儿,长得这么可爱,可惜了是个男孩儿,只能先打打杂,做个“大茶壶”,好苗子要从娃娃抓起。”鸨母兴奋道。
这时候只听一声锣响:“戌时正点,各公子齐聚一堂,又到了我们每日的“金榜夺魁”之时,今日出题的便是我们十二花魁之一的芍药姑娘,谁能答对我们芍药姑娘的题目,争得头彩,今夜便可抱得美人归。”龟公道。
言毕一女子身着杏色长衫,内着微粉抹胸,下着纱罗白裙,上缀数朵粉花,脸戴淡紫薄纱,肩上一条披帛宛若玉带垂至腰间,身材曼妙缓缓而出。
随着薄纱飘飘,一缕淡香而来,虽是红楼之中,却感清雅绝尘,真是淡如芍香,人合其名。
台下男子目不转睛,不觉流出了口水。
只见芍药姑娘轻柔说道:“小女子今日之题为‘七律’,题眼为“本心”。我出首联,请三位公子分别对出颔、颈、尾各一联,哪位公子对仗最工整,且最得题意,便是今夜‘状元郎’。”
“快出首联吧!”
“我三岁就能作诗,不在话下。”
“大爷今晚要定你了,别磨蹭!”
台下各种声音起哄着。
“好,小女子就抛砖引玉。”只见女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一曲青溪一曲歌,风流其奈昔人何。”
好句好句,短短两句,恍若当年青溪之畔,一女子浣纱笙歌,如今辗转风尘,不见旧人。似物是人非之感,似才子佳人之叹。
台下沉默许久。
“哼,这也太难了。”有人当场失落甩手而去。
“我来对!”此时一高痩男子用左手敲击了一下右手扇子,大声道,“暮山非雪看皆白,流水如琴听亦多。”
“好文采!流水听琴不仅承上联青溪曲歌之意,还化用典故。”芍药赞扬道。
男子洋洋得意道:“接下来的颈联哪位仁兄来啊。”男子环伺四周,“若没人对出,那今天这花魁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又是沉默良久,一蓝衣肥硕男子用手扣了一下身边的茶几,艰难起身:“小意思,我来对!”
只见他念道:“谢墅无棋那可赌,兰亭有酒且相过。”
“怎么样?”男子反问道。
“此联较上联更为工整,且每句都用了一个典故,着实不错!”芍药称赞道,只是看了一眼那男子样貌,心中不免连连作呕,盼着有人能在下联压过他。
这男子吟出颈联后,台下无一人应对。
正在这时,乐天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便起身想去如厕。
芍药见乐天起身,打量着这小伙样貌俊朗,顿心生好感,问道:“公子想必有好句。”
乐天被问的一脸雾水,只觉肚子更痛,只得用手捂着。
“公子这动作是腹有诗书,胸有成竹了吧!”芍药补充道。
乐天急得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