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往前半步,没伤的那只手抬起,抓在蒋司修衬衣腰侧,垂首嗡声:“洗。”
身高差了不少,站得这么近,蒋司修只能低头看她,她发顶中间有一个很明显的旋,小时候他还给她扎过头发。
那时候他不会,总会给她扎得歪七八扭,但她也不是很在意,扎成什么样子,就顶着什么样的发型去上学。
他落眸在那个发旋上,低头,用唇碰了碰她那个发旋。
程轻黎感觉到蒋司修好像在亲她,拧了下身体,反抗:“好脏。”
蒋司修掌心从她柔顺的头发上摸过去,没再说什么,直起身,两手绕到她的背后,帮她把身上仅剩的衣物脱下来。
因为程轻黎行动不便,这个澡洗了非常久的时间,从晚上九点多一直到十点半,单纯冲水怕她冷,把她放浴缸又怕她受伤的肩膀沾到水。
想了很多办法,总之最后一通洗下来,蒋司修自己的衬衣都湿了。
哑白色,湿了彻底,沾在身上,程轻黎靠着洗手台站着,任由蒋司修帮她擦头发,目光落在咫尺之距男人的身体上。
薄薄的肌肉被掩在半湿的衬衣下,她盯着瞧两眼,视线滑开。
总觉得他说她也可以和别人谈恋爱那事是在给她下套,也对,毕竟大她八岁,她是玩儿不过他。
这么想着,她忽然生气,左手推了把蒋司修,很凶:“你起来,我自己会。”
蒋司修被推了也不恼,左手依旧揉在她的发顶,右手把正嗡嗡响的吹风机停了,拿下来,递到她眼前:“你拿的动?”
“还是你另一只手能拨头发?”他说。
程轻黎确实吹不了,但她心里实在太气,冷着张脸虎视眈眈地瞪他不说话。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蒋司修重新把吹风机打开,低头亲了亲她:“你乖一点。”
他这句语气很温柔,像每一次小时候哄她那样。
她冷着语气,还是不自然,习惯性反驳:“我不。”
蒋司修笑了一下,食指伸出,忽然拨了下她前额翘起的碎发,一个很眷念温和的动作,但程轻黎没有看到。
吹风机再次放下时,他的吻一并落下来。
先是耳朵,再是唇,再是没被绷带包裹的肩颈。
只穿了内衣,肩带挂在肩膀上,大片肌肤露着,很适合一些旖旎越矩的行为。
蒋司修勾着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衬衣还湿着,凉凉的,贴在程轻黎裸露的皮肤上。
侧颈是濡湿的吻,往下,落在胸前。
捏她腰的手微微使力,她感觉到被掐住的力量,很重,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指痕。
没多久,她仿似清醒过来,抬手抵住他,脸埋在他脖子里,声调不高,微微喘气:“我要穿衣服”
回到卧室打算睡觉前,蒋司修出去接电话,温兰打电话来告诉他吴晓红和程宏伟的事情。
蒋司修既然已经知道就没必要再瞒他,把新的进展告诉他,又再次嘱咐,让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程轻黎。
蒋司修没应。
温兰实在服了,转了话题又问:“你最近和小黎见的还多吗?”
她想再劝劝,程宏伟夫妇还想着让程轻黎嫁人,这节骨眼上在那边做见不得人的事,她属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