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的人都和船为伴。船就是他们的战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两艘船连帆都没有,速度却快得离谱。
富察金保原本一直以为胜券在握,看完这比赛,也紧张了起来,满头心思地引着施世骠去:“大人先去见驾。我让人在大营里给大家伙安排了营房,还望施大人别嫌弃。”
施世骠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哎,我们都是大老粗,哪里都能住。”
客套了一句赶紧往雍正那去磕头。
雍正叫了起,指了指海面上的船:“施爱卿,朕请你们一起到福州来,是要让你们看一场演习。具体的,昭嫔会跟你细说。”
两个月前刚在天津港见过,池夏也记得他。
冲他点了点头,熟练地接过话头:“我们把天津舰改造了一艘,五天后实战演习,天津舰会独自对战福州水师十艘战舰。”
施世骠:……
池夏对他的样子一点都不陌生,毕竟另外几个先到水师的主将们都已经“惊愕”过一遍了。
她流程化地解释完,抬手叫富察金保:“富察大人,我说完了,您带施大人去休息吧。”
富察金保领着呆若木鸡的施世骠往营地走,终于苦笑出声:“施大人,您就别这个表情了,我这儿才要哭呢。”
不管输赢吧,天津水师一个打十个,总归是长脸的。
他才是最受伤的!
第78章开弓没有回头箭
五天一晃而过,池夏约定的“演练”当天,海上风浪还不小。
双方战舰一下水,池夏就主动选了逆风的位置。
富察金保看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再看对面寥寥十个人,领头的还是昭嫔娘娘,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客套一下。
但那日看过天津舰的“拔河”比赛后,他又真的没有客套的勇气。
要是不在顺风的方向,他怀疑一会对面船发动起来后,他们十条船都撵不上人家!
再能打也没有用。
池夏今日依旧是利落的旗装,看两方舰队都准备好了,便问雍正:“那我走了?您也快去吧。”
今日雍正是“总指挥”,等会就要带着各地的水师将领去城楼上观战了。
雍正解下披风按在她肩上,亲手替她拢上:“海上风大。切切小心。”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池夏觉得自打她把暖玉给雍正之后,雍正手心似乎不是原来那样总带着凉意了。
连这个披风也带着温热的体温,隔绝了冷风。
她满意地点头:“知道啦,他们只让我管第二层的炮台,一会儿我就进船舱里去。”
年羹尧和岳钟琪带惯了兵,都有点大男子主义,觉得让一个女人上战场就是在打他们的脸。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