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恶啊!
姜知晚真的是想立刻失忆,懊恼地在原地转着圈圈。
我怎么是这么变态而富有恶趣味的人?
这简直是要纳入19禁本子的那种人设。
但更加可恶的是,她还在不断地回忆着所有的冲动。
即使一遍遍地和自己说着打住,禁止,不可以,但大脑完全和告诫的想法背道相驰,她对所有细节都把控到了若指掌的程度。
也许是过去二十年的过分压抑,使得一切都来得来势汹汹,堪称迅猛地推翻纯情的时代。
姜知晚近乎挫败地坐在椅子上,任由白日光打在她身上。
在青天白日,日光炽烈的地方,周围人来人往。
而她,姜知晚,脑海里在道貌岸然地进行着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开始幻想,每个和她打招呼的人,会不会透过这双琉璃色瞳仁知道她在什么?
这未免有点太可怕了。
可但柏颜看过来时,她还是在想。
“姜知晚?”
姜知晚反应过度地跳起来,单脚磕到桌椅,吃痛地跳起来,模样狼狈到了极点,脸红得愈发彻底。
“到!”
柏颜失笑地站在前面,她已经看了一个早上,少女的眼睛因羞耻而亮得吓人,一边躲避一边红着脸看她。
姜知晚成功经历了平地摔、甩手打机器和灯器比头硬现在又在和桌椅比腿骨坚硬程度。
柏颜想,她这乏陈可善的十多年里,终于又因为少女的出现再次生动起来。
柏颜姿态随意而慵懒地倚靠在墙边,双臂交叠,清冷面容柔和而似笑非笑:“你在做什么?”
姜知晚放下脚,像是被抓包的学生般站在原地,她无法从这个梦境中清醒过来,也没有办法告诉自己不享受不贪念不喜欢
她只能红着脸,近乎委屈地说道:“在想你。”
就算进行千百次反复告诫自己,这不对。
但她还是想她。
头脑发热到要爆炸,但她还是想她。
柏颜狭长的眸定定地瞥着姜知晚,眼角都潮红的少女直愣愣地说着想念,意外的纯情又意外的直接。
绯红的耳尖、紧抿的薄唇,甚至是眉眼间懊恼和委屈都是那么鲜活明亮。
柏颜勾着唇角,她没有生气,或许还有一点微妙的恶趣味:“想我?”
姜知晚瘪着嘴点头:“嗯。”
鼻尖泛红,眼睛湿润透亮,委屈的小奶音都要从喉咙里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