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倒是比较合适。
早就隐藏状态习惯了的哨兵抬起眼,在形势对进化者来说俨然一片雾霾的环境里找到了积压感最轻微的地方,对了对门牌,按下门铃。
……
在门后一阵喧闹结束时,打开门的是个还不到林娜腰高的小家伙。
是个男孩儿,穿着明显是打闹出了褶皱又被勉强抚平的,一双圆溜溜的灰眼睛灵活地看着林娜,对上那双紫色的之后眼睛猛一下又大了一点。
“您好,这里是波古金家,请问您是——”
“阿德尔。”
看起来和男孩儿第四个哥哥一个年纪的灰头发姑娘长相很甜,但气质冷得像冰。
说话的声音也像。
“林娜·阿德尔,来自奥洛娃,前来拜访我朋友的学生,奥列格·波古金。”
“……”
“……”
“不可能!你看起来绝对没有一个当老师的朋友——你看起来比二哥还小呢!”
——————
在一段把往常这个时间都在楼上“闭关”的奥列格·波古金都吵下来的喧闹之后,林娜·阿德尔终于成功进入了波古金宅,像任何一个客人一样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得到了一杯甜菜啤酒——毕竟果汁兑气泡水太贵了,是不会放在波古金家的购物清单里的。
而她对面,从大到小坐了一排。
奥列格·波古金作为今天波古金家里最大的一个坐在了对面沙发的最左端,然后是三个男孩儿和两个女孩。他们有着一个调色盘里调出的灰眼睛,和不按年龄出现,完全随机分布的精致轮廓。
那是种和高纬度地区的风景格外相配的,雾蒙蒙,有点儿缥缈,带点儿像是随时都可能会哭出来或者睡着的迷蒙感——奥列格·波古金在其中算是最清隽挺拔的一个,不粗糙也没有那种下一刻就哭出来的气质。
清爽得像是约书亚。
或者一阵风。
在心里不太礼貌地评价了一遍波古金家的年轻孩子以后,哨兵和奥列格的交谈已经走过了前面不用动脑子的标准礼节对话,进入了后面有点儿实质东西的阶段。
“今天我来圣特雷萨的工作告一段落,正好是个休息日,所以来拜访你——当然,老爷子是主要原因。”
那双稀罕漂亮的紫眼睛弯了一下,奥列格紧接着就听见了身边几个小土包子的吸气声。
“他很想念你,也很想念你给他发过去的旋律后续。”
“我就知道这样。”
年轻的作曲家兼小提琴演奏家得意地一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