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暮紫色的眼珠被银灰的长睫遮挡,哨兵一时间看起来简直是个乖巧的学生样。
“我不用设计礼服,只需要提供最近的数据就够了。”
“因为我会穿军礼服去大舞会。”
噗——!
“诶?”
???
哐——当。
在一片狼藉中,搞出这一片混乱的曾奕星先生以不可思议的快速重新弹回了座位,端庄严肃地对着所有人点头致意,最后才转向林娜,对她露出了端正的笑容。
“穿军礼服不是……你回到帝国编制了?”
“也不算。”
林娜对着可能是这一群人中除了裁缝唯一理解这是个什么信息的人举了举身边的茶杯,只泡了一片茶叶的白水在杯子里晃荡,看起来简直令人悲伤。
“但这是谢斯托娃女大公希望的。”
“唔,听起来……”曾奕星脸上的笑容艰难地绷住了,“是个不错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一心一意想要把小姐送到华夏后就去星际流浪的灰枭会怎么想了。
哨兵没有回答。
那双稀罕又漂亮的紫眼睛宁静地看着他,什么变化都没有的一双眼珠不过一会儿就把假医生看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个话题也就此结束了。
在人们重新开始对每个人最后得到的3d设计图进行讨论的时候,关于女哨兵为什么可以穿军礼服而不是裙子去大舞会的问题就被大家丢到了脑后。
西茜娅的指尖却是重新扣上了那条银白色的金属蕾丝。
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小哨兵明明是会为了参加舞会的各种礼服首饰的花销苦恼甚至需要去借钱的,但是是什么时候……
她再没对她提过这些生活中细碎的苦恼的?
这些太过细碎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就算是人类中最能深入精神和意志的向导,也不可能真的记住所有生活中琐碎的细节。
他们只是大脑在向另一个方向进化,而不是一群超忆症患者。
纯白的天鹅扭转脖颈,发出了哀哀的鸣叫。
被向导呼吸间暂时滤去了对精神向导声音感知的哨兵无知无觉,她的精神向导却已经转过了头,对着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白鸟展开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