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特到?”
金逐流道:“我是前往扬州路经贵地的,有件事情还要拜托你呢。”当下把厉南星赴史
白都之约的事告诉王泰,请王泰和扬州分一舵通个消息,代为留意。王泰自是一口应承。
金逐流一看天色已黑,便即起立告辞。王泰怔了一怔,说道:“金少侠如何便走?我正
要为金少侠接风,已经叫他们安排下酒席了。”金逐流道:“我有点小事在身,舵主盛情心
领,改日再来打扰。”王泰不便强留,说道:“金少侠住在什么地方,明天我来回拜。”
金逐流道:“舵主不必客气,我明天一早就走。待到扬州回来,我再来打扰。”王泰暗
暗起疑,心想:“他一来就打听城中有甚异人,如今设席不暇,匆匆就走,看来定是今晚有
事的了。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不肯让我知道?于是在送客之后,叫帮中弟子暗中打探。这不
是王泰好管闲事,而是怕金逐流在他的地头出了什么事情,他将来见了江海天不好交代。
金逐流回到客店,只见陈光照还在捧着那张请帖,来回踱着方步,似是神情恍惚,若有
所思。金逐流进了房,他方才知道。
金逐流笑道:“不必费神琢磨了,咱们这就去揭开谜底吧。”
陈光照忽道:“金兄,你去吧。小弟……“金逐流诧道:“怎么?不想去?”陈光照讷
讷说道:他说是在湖上候教,并没有指明要咱们同去。只怕这人是你的朋友,不一定想要见
我。”
金逐流笑道:“谜底还未揭晓,怎却是你的朋友还是我的朋友?咱们都受了人家的招
待,还是一同去的好。”
陈光照推却不了,只好和金逐流同行。大明湖在城的南边,千佛山下,山光水色,赛似
图画。若在暑天,晚上满湘都是兰晓画舫。现在是早春二月的时节,春寒料峭,晚上寒风犹
在,如是没有游湖的客人。金、陈二人到了湖边,雇了一只小船,向对面的千佛山脚划么。
船到中流,放眼一望,湖中空荡荡的,只有他们这只小舟。
金逐流道:“这人怎的约了咱们,却不见他来迎接?难道是开玩笑的不成?”陈光照
道:“恐怕当真是开玩笑的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金逐流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本来就是要来游湖的,这位朋友不来,也不会减
了咱们的游兴。”抬头一望,月亮升起还没多高,金逐流接着笑道:“他约的是酉时,现在
也还没到。”心中有点奇怪:“陈大哥好像不大愿意赴今晚之会。难道他已知道了这人是
谁,不想见这个人么。”
上次金逐流是在日间游湖,这次月夜重游,又是一番情景。只见湖平如镜,月色朦胧,
好像一层薄雾轻绍笼罩老湖面。千佛山的梵宇僧楼,倒影湖心,隐约可见。轻舟过处,荡起
叠叠波纹,时不时有受惊吓的游鱼跃出水面。金逐流正在驰目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