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喂,你的儿子来了,你就叫他也并肩子上吧!我不在乎!”
文道庄回头一看,只见钱大和另外一个小头目扶着他的儿子,正在走来。他的儿子好似
发了呆的神气,双眼直视,手足僵硬,其实已是本身不能走动,是那两个人拖着他走的。
文道庄大吃一惊,慌忙跑过去叫道:“中儿,你怎么啦?”他只此一子,不啻是他的命
根,如今看见儿子这个模样,当然是顾不得再斗金逐流了。
文胜中说不出话,喉头咯咯作响,好像是有一口浓痰梗在喉头,要吐吐不出来,脸上的
神色更是十分难看了。文道庄见此情形,怀疑不定,先试一试运用“三象神功”的解穴方
法,他的三象神功可给受者推血过宫,本来能解任何穴道,但这一次却是失灵。金逐流的独
门点穴手法,只有在两种情形之下,外派的人才能解穴,一是解穴者的功力极高,比他不止
高出一筹;一是待过了一定的时间之后,功力和他差不多的人,知道了所点的是什么穴道,
才有可能解开。
文道庄解不开穴道,心里想道:“莫非是我判断错了,中儿并非给点了穴道?”
金逐流好似知道他的心思,哈哈一笑,说道:“你不用白费气力了。留下点气力,还是
陪我打架吧!”
文道庄喝道:“好小子,你把我的中儿怎么样了,你害了他,我要你的命!”
金逐流摇了摇手,嘻嘻笑道:“你要我的命是做不到的。但你不用惊慌,我也并不想要
你儿子的命。你这宝贝儿子,还值不得我杀他呢。嘿,嘿,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文道庄道:“什么叫做礼尚往来?”
金逐流道:“你有酥骨散,我也有我的本门毒药;你的酥骨散害不了我。我的毒药却是
可以害你儿子的。不过,我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咱们还可以商量商量!”
沙千峰道:“这小子是决计跑不了的,咱们捉住了他,逼他交出解药便可。”
金逐流笑道:“第一,你们不一定捉得住我;第二,你们若要捉我,我一定和你们拼死
一战,我即使寡不敌众,你们也难免死伤;第三,我身上有几十种药丸,有的是毒药,有的
是解药。你捉住了我,我立即自断经脉而亡,嘿,嘿,那时你只好每一种药丸都拿去给你的
儿子试吞了。你的儿子大约没有神农的本事吧?神农可以试服百草,你这宝贝儿子,我看是
做不到的!”
金逐流嘻皮笑脸的乱说一通,但以他的本领而论,却也并非虑声恫吓,文道庄听了,不
由得心中起了恐慌。
金逐流塞进文胜中口中的那团泥垢早已溶化,但那股臭味却是未曾消除,嗅得出来,文
道庄揽着儿子,隐隐闻得那股刺鼻的臭味,更相信这是毒药,心想:“如此腥臭的药物,毒
性一定很大。”心里一慌,连忙说道:“好小子,算我栽了一个筋斗,你要怎么样,说
吧!”
金逐流慢条斯理地说道:“你送我出去,到了三十里之外,我给你解药。这样,令郎和
我的性命都可以保全,不是公平得很!”